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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夜色,其實算不上太晚,只是餘暉已經落盡,月亮已經升起,只在夜晚開放的瑰夜蘭也盛開了層層的花瓣。
涼風寂寂,封爵從東閣而歸,要回到自己的寢宮,途徑禦花園,突然想起此時正逢瑰夜蘭開放的季節,便難得的升起了幾分想來看一看的心思。
宮中生活實在是寂寥,遠不如封啟領兵在外那般波瀾壯闊,但他身為寒水皇朝的皇帝,便要忍受這種日複一日的寂寥,因為他手中握著的是寒水皇朝千千萬萬百姓的安危,這一點,註定了他要考慮的東西遠超封啟。
封爵能被譽為千古一帝,並不是空xue來風,他確實有這樣的能力。
但無論他是個多麼了不起的皇帝,他總歸還是個人的,是人便有七情六慾,正如他此時想來賞花的心情是一樣的。
瑰夜蘭乃是禦花園中的奇景,封爵本以為這一次也能看到大團錦簇的花朵,但他沒想到,他想要欣賞的花,此時正被一個身姿纖細的女子採摘而下,放進她手中的小籃子裡。
“你在幹什麼?”
這句話,封爵是帶著些怒氣的,盡管只是稍微一些,但對於他身邊的宮女內侍們來說,依舊是天威浩蕩,心中不由自主便産生無盡恐懼。
可那個女子卻彷彿沒有半點懼意。
她攜著那籃子,從採花的動作直起身子,轉過身來,直視著封爵。
容顏是很美麗的,甚至眉宇間的風采也是難得一見,但惟獨她的神色太淡然,彷彿面對的不是寒水皇朝最尊貴的陛下,而是一個普通的陌生人而已。
直至封爵朝她走近了幾步,那女子才微微屈膝,斂下目光,淡淡道:“臣女見過陛下。”
那種漫不經心的樣子,彷彿面前的這個人還比不上她手中花重要,更是直接便讓封爵的怒氣更甚了些。
“你是什麼人?不知道這瑰夜蘭乃是皇宮珍寶,不能隨便採摘的嗎?
其實封爵雖然手腕鐵血,但也不是這麼小肚雞腸的人,瑰夜蘭雖說珍貴,但他還不放在眼裡,他只是覺得有些怒氣,來源於威嚴被冒犯。
宮中無人不對他俯首帖耳,惟獨這個女子,目光淡然又冷漠。
顧央央緩緩低頭看了眼她手中的籃子,又緩緩道:“臣女不知道。”
聲音冷漠而平靜。
封爵:“你······”
他總覺得心頭有一團鬱氣凝結,但是又不好發出來,這女子除了神色有些不太恭敬之外,禮儀倒是沒有什麼差錯,她這麼一說,封爵竟不知道下一句話該說什麼。
頓了稍許,他稍稍平複了心中的鬱氣,這才平靜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
顧央央微微低著頭,聲音清脆無比,沒有什麼太大的語氣,但封爵硬生生從裡面聽出來幾分冷豔感。
她低著頭慢慢道:“臣女顧央央。”
“顧央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