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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個月裡,顧央央便一直住在承譽宮中,等待著封啟歸來。
不像其他人那般擔憂,顧央央甚至可以說是最不擔憂的那個人了,因為她知道封啟必會大勝歸來,踏平西召,之後才是結局。
封爵倒是時常會來找她,有時是以封啟為藉口,有時是一些無所謂的小事,但顧央央從不拆穿他,只是淡然處之。
便如今日,封爵又來找她。
今日其實乃是一節慶,不算太大的節日,但也值得稍稍歡慶一番,顧央央住在宮中,無皇帝命令不能私自出宮迴文丞相府,因此這般熱鬧的情境中,她倒是顯得非常的淡然,封爵未下令,她也不去找他,只是獨自呆在承譽宮中,沒有絲毫其餘神色。
封爵是在陽光還很熱烈的午後時分來到承譽宮的,美名其曰,怕她一個人冷清,封啟又不在,便來找她喝酒。
這個節慶確實有飲酒的習俗,但顧央央一眼就看出他心裡打的什麼注意,她也不說穿,只是淡淡道:“臣女不會飲酒。”
然而封爵厚著臉皮便當沒聽見這句話。
“朕只是怕你一人孤單而已,又無它意,你別想太多。”
顧央央眼都沒抬一下,再次重複了一遍:“臣女不會飲酒。”
“好了!”
封爵冷著臉,直接命令道:“朕命令你陪朕喝酒。”
果真,顧央央沒有再拒絕,封爵見此,便輕咳了兩聲,笑著開始將帶來的酒放在她宮殿前的石桌上,絲毫不在乎自己身份尊貴,給顧央央湛酒。
“這是上好的‘浮醉’,連朕也沒有多少,你可是有口福了。”
顧央央輕輕的執起那杯酒,酒杯是白玉的,簡簡單單,沒有繪制任何的圖案,略微有些琥珀色的液體被盛在潔白無瑕的酒杯之中,顯得顏色非常美麗。
然而在封爵眼裡,執著酒杯的女子才是最美麗的,她纖細的手指握著那酒杯,顏色看上去竟比那無暇的白玉還要皎潔,封爵一直覺得她是美麗的,然而此刻才發現,原來真正的美麗,是無處不美,無處不精緻,也不知道上天到底有多鐘愛她,才生出這般顏色。
封爵就這麼細細的看著她,看她垂著眉眼,眼睫在臉上投下濃密陰影,唇瓣輕啟,執著白玉的酒杯緩緩飲下。
不知是不是喜歡一個人的緣故,你總覺得她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那麼的吸引人。
承譽宮中未曾種花,也沒有什麼樹木,只是殿前的庭院裡有一片竹林,並不大,可葉落的時候亦是美麗的,但封爵此刻的注意力都放在前言的女子身上,只是看著她,似乎心中就有什麼東西在不斷雀躍,歡呼不止。
封爵知道自己大概是陷進去了,可惜沒有在合適的時候。
他心中輕嘆,但此刻也只有坐在這裡和顧央央靜靜飲酒,還是因為藉著節慶的時候,待封啟歸來,恐怕便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封爵心中亦是矛盾的,他既希望封啟早日平安歸來,又想他再晚一些回歸,能讓自己再多窺見幾分她的模樣,如此想法,他這輩子也不曾有過。
然而顧央央並不喜歡他,連著此刻的時光,也只是他的命令,可即便這樣,封爵依舊覺得自己快要沉淪。
只是······顧央央此前和他說不會飲酒,封爵一直以為是她的託詞,但在她喝了兩杯酒之後,這樣的想法徹底改變了。
‘浮醉’並不算太過醉人的酒,但也不是果酒之類的酒類,封爵想著她即便是女子之人,只喝幾杯也是沒什麼大礙的,可他沒想到,顧央央原來真的不會飲酒,不勝酒力。
不,說她不勝酒力都是誇獎了。
原本在封爵心中一直完美得不似凡人的顧央央,在喝完了那兩杯酒之後,毫無預兆,便突然醉倒在石桌上,嚇了封爵一大跳。
彼時,他還正在說話。
“其實這‘浮醉’乃是西邊小國進貢,不過朕覺得宮中還有一種酒更勝一籌,只是此時還未釀出,等他日破土而出之時,朕便送幾壇給你嘗嘗鮮······”
‘嘗嘗鮮’這幾個字還沒說完,便見顧央央原本握在手裡的白玉杯一鬆,酒杯子骨碌碌的滾在石桌之上,而她本人已經趴在桌子之上,沒有絲毫動靜了。
封爵的話卡在了喉嚨裡半響沒有聲音,待回過神來之後,他便馬上起身去看顧央央。
“顧央央!”
他走到顧央央身邊,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可惜沒有半分反應,又仔細看了一會兒,封爵終於鬆了口氣,確定她只是醉了而已,並非其他原因。
緩緩在顧央央身邊蹲下,封爵靜靜看著她趴在石桌上的臉,心裡竟然罕見的産生了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他還從未見過醉酒醉得這般幹脆的人,前一刻還在細細飲酒,眉目淡然,姿態優美,下一刻便已經趴在桌上不醒人事,這樣的事情,他還真的只在顧央央身上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