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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這次宴會的主角啟元晟抱著他懷裡的小鮫人往池塘邊上而去, 且坐在他對面臉色有些不大好的啟元茂在擦幹淨臉上的碎屑之後, 也跟著起身,看樣子也是往哪個方向而去, 二公主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若是兩位皇子都走了, 誰還有心思看這些菊花, 況且最珍稀的品種又已經被毀了。
但她臉色難看歸難看, 也無法阻止他們的行動, 只能眼看著他們往那個方向走,心中想著有沒有其他辦法, 否則她這賞菊大宴可算是毀了。
阿湛乖乖的呆在啟元晟懷裡, 被他抱著朝那個池塘而去, 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睜著,倒是沒有掙紮或是其他,看上去極為乖巧。
啟元茂則跟在他們身後,目光死死的盯著靠在啟元晟肩膀上的阿湛,眼中眸光不定。
然而他們並沒有邁出幾步, 便突然聽見池塘那邊傳來一陣喧嘩之聲,彷彿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
二公主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連忙快步上前, 高聲問道:“何事在此喧嘩, 不知道這裡乃是本公主賞菊宴會之地麼?”
很快便有僕人小廝從遠方快步走來,恭敬行禮,神色慌張的答道:“殿下,那······那位落水了。”
二公主先是一愣, 隨即便厭惡的皺起眉頭,冷聲道:“真是讓人不得安生。”
她嫌惡的看了一眼那前來稟告的小廝,隨意的揮了揮手,道:“還不著人將他撈上來。”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
僕人連聲應是,又快步離去。
而此時啟元晟抱著阿湛,已經快走到池塘邊上了。
阿湛從他懷裡探出頭來,看向那片湖面,啟元晟抱著她,此刻也是皺眉看著這池塘另一邊的景象,彷彿極為不喜一般。
一直沒什麼表情的阿湛也順著聲音望去,在另一邊岸上,此刻有許多丫鬟小廝正站在岸上焦急的踱步,而湖面卻好像有人在掙紮,只是許久之後,那片掙紮慢慢的小了下去,彷彿那個掙紮落水的人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正在朝湖底落下去。
丫鬟僕人素來沒什麼會水的,而此間附近又沒有侍衛,若是他們肯下水援救,說不定那個落水的人會被救上來,但那些丫鬟僕人就這麼看著,雖然面上有些焦急,但看得出,對於這個落水之人,他們並沒有真正的護衛之心,甚至有些人臉上還露出嫌棄的表情,彷彿這個人是怎樣罪大惡極,又令人厭惡。
阿湛眨了眨眼睛,藍色的眼睛裡映出一這方人情冷暖,然後在啟元晟的注意力被那一邊吸引過去的時候,突然掙脫了他的懷抱,朝水中落去。
“阿湛!”
身後是啟元晟的驚呼聲,但好在他也知道阿湛怕什麼也不會怕水,因此只是有些皺眉看著她落入水中,倒沒什麼擔心的。
“我說過了,不能下水。”
啟元晟有些低低的聲音透過水面傳到耳朵裡,但阿湛並沒有回頭看他,也沒有回到他的懷抱,而是往水下潛去,彷彿一隻遊魚般輕盈,剎那間就只能看見她四散在水裡的衣服,正往湖底沉去。
看她的方向,似乎正是朝那個落水的人而去。
說來也是奇特,這個落水的人,大概整個皇朝都只此一人,明明出生比誰都高貴,此刻卻過著比奴僕還要不如的生活,哪怕落入水中,竟然都沒有人來將他救起,人性之冷暖由此可見。
當今聖上最為器重的乃是安德妃所出的大皇子,和皇後所出的三皇子,未來的儲君,大概也就是在這兩個人之中,人人都道這兩位皇子身份高貴,但其實或許有很多人已經忘了,十年之前,最受聖上寵愛的並不是這兩位皇子,那個時候,皇後也才只是一個小小的妃。
這個落入水中的人,便是當今聖上從前最寵愛的兒子,六皇子啟元旭,旭乃日光之明,又有旭日高升之意,以這個字為名,可見當今聖上對於這個孩子是多麼的喜愛,甚至可以說,若無意外,他便是當之無愧的未來儲君,無論是三皇子還是大皇子,都不得掠其鋒芒,那個時候,聖上甚至差一點就要將這個六皇子立為太子,而他的母親瑜貴妃自然是為皇後。
只可惜,那個時候的聖上是那麼喜歡瑜貴妃,大有為她一人空置六宮之意,之後卻查出瑜貴妃竟然私通他人,與宮中侍衛有染,且還被聖上抓了個正著。
聖上乃是何等人物,愛之深恨之切,之前有多愛瑜貴妃和六皇子,那麼現在便有多麼恨他們,毫無疑問,瑜貴妃被滿門抄斬,連帶著母族亦不能倖免,只留下六皇子啟元旭,原本也是要被秘密處死的,但瑜貴妃與侍衛有染,好在六皇子確實還是聖上的骨肉,聖上終歸是沒下殺手,卻將他圈禁起來,之後又養到公主府,遠離了皇宮,也不知道他這番用意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