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呈猛得一愣，接著便馬上露出笑容來。

“當然沒有了，央央妹妹寧大少和你開玩笑呢。”

顧央央盯著他看了兩秒，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有病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

她的聲音很平靜，但寧大少總覺得像是中二時期的小朋友才會說的話。

——有病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所以我要毀滅這個世界，建立新的秩序。

寧大少自動在腦海裡補全了她說的話。

不過他並沒有想多久，因為捂著臉的江城殊終於松開了手，可能是沒那麼痛了，他那邊臉上的傷口被顧央央使勁扣了一下，裂開了好大，血流得半張臉都是，雖然不見得是什麼很嚇人的傷，但看著確實還是挺嚇人的。

他死死的盯著顧央央，惡狠狠的說：“今天就算你是慕喬白的女人，我也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果。”

“江少，boss很快就會來了，不如倒是讓boss和您商量一下，看看您需要什麼樣的賠償，她還小，還望江少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衛呈走出來站在顧央央身前，臉上揚起一個職業性的笑容，雖然溫和有禮，但明顯一看就是要攔住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而且著重提出慕喬白等會兒就會過來。

“你當本少是三歲小孩嗎？告訴你，今天就算是慕喬白站在這裡，這個女人我也不會放過！”

他話剛說完，就看見顧央央突然從衛呈身後探出來半個腦袋，並且直瞪瞪的看著他身後，喊了一聲：“慕喬白！”

江城殊心頭習慣性的一虛，趕快扭頭看去。

只見他扭頭的這個瞬間，原本站在衛呈身後的顧央央突然飛快的沖了出來，直奔扭頭的江城殊而去。

寧大少在看見她手裡的酒瓶子的時候就猛得在心裡喊了聲‘不好’，可惜他已經來不及攔住顧央央了。

江城殊扭頭並沒有看到慕喬白，正疑惑的回過頭來，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眼前一花，頭上一痛，耳邊一聲巨大的轟響，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包間裡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眼見著那個酒瓶子隨著滿瓶的酒碎在江城殊的腦袋上，然後氣焰囂張的江少應聲倒下，連個聲都沒吭一下，別說是其他人了，就連寧大少和護著她的衛呈都嚇了一大跳。

手裡還握著破碎酒瓶頸的顧央央，在這一刻裡，就像是自地獄而來的暗黑少女，精緻可愛的容顏上都彷彿刻著黑色的銘文，雙目如同死神的凝視，所望之處，無不退後，最主要的是·····誰特麼能想到她有這麼彪悍！！！

寧大少腦子‘轟’了一聲，隨即就是整個包間裡響起的混亂叫喊，不絕於耳。

“快快快，快送江少去醫院！”

“讓開！讓開！都讓開！”

“江少！”

“······”

而顧央央握著破碎的酒瓶子，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底下一片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