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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夜白幾乎是愣了半響, 這才反應過來不是他聽錯了, 而是這位花魁姑娘真真正正的從頭開始就沒打算開口,她問他會不會唱歌並不是想唱給他聽, 她真的只是隨口找了個話題, ‘既然你會唱歌, 那你唱吧’, 簡直毫無誠意到了極點。
小侯爺皺著眉頭, 喝著冷茶,和她大眼瞪小眼看了許久, 終於覺得自己該拿出點男人的氣魄出來, 總歸是個花魁, 難道還能製得住他不成?
“你······”
他凝了凝自個兒的氣勢,嚴肅的開口道:“你唱支曲兒給爺聽吧。”
沉魚姑娘拿著極為冰冷的目光掃視了他一眼,毫無誠意,連一點兒遮掩都不想做,她淡漠道:“不會。”
柳夜白當即就在心裡冒出來個詞。
你騙鬼。
不過良好的教養讓他忍住了, 沒有嚷出聲,只是輕輕咳了兩下作為掩飾, 他繼續嚴肅且溫和的說:“無妨, 便是唱得不好爺也不怪你。”
沉魚姑娘這次連敷衍都不想做了, 甚至沒看他一眼,拿過桌上放著的純黑繡著石蒜的八方扇輕輕掩了唇,打了個淡淡的哈欠,那種無聊勁兒, 柳夜白甚至覺得自己在她眼裡已經沒有一丁點兒吸引力了。
他心頭積著團怒火,終於忍不住發脾氣。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連帶著茶壺都抖了兩下,碰撞之間發出清脆的響聲,柳夜白惡聲道:“不過一個青樓女子你還當自個兒······”
餘下的話淹沒在她的目光中,消弭無形。
那目光實在太冷,方才還沒這麼強烈的感受,現在看著彷彿一團冰一般瞬間就凍住了他心中的火焰,便是連脾氣都不知道要怎麼發。
柳夜白瞪著她,口中諾諾的說不出話來,總覺得自己在這一刻裡感受到了透心涼的感覺,這姑娘怕不是北極的冰川成了精吧?周身的寒氣簡直要滿溢位來了。
相比之下,他甚至覺得自己心中方才那點怒火反而不值一提,這要誰娶回家了非得凍死不可。
沉魚姑娘用比之前更加冷了十分的目光看著他,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一身黑色沉澱在那裡,只有那紅豔豔的石蒜折出幾分妖豔的光,霎時間彷彿冰川上滴落的血液,美得瑰麗又鬼魅。
就在柳夜白都覺得那冷冷的目光將要化成實質打在他身上之時,她又突然收回了目光,把手上的八方扇往桌上一丟,站起身朝他走來。
柳夜白不知為什麼在她走過來的時候産生了一種詭異的心虛感,甚至有點懼怕,這倒不是說他怕了沉魚姑娘這個弱女子,他有點擔憂的是對方的性子,像什麼把杯子扔在人臉上,他現在是覺得憑她的性子是絕對做得出來的,甚至只扔杯子已經是極為妥善的了。
就在他心思左右不定之時,沉魚姑娘已經走到了他身邊,就這麼直勾勾的站在他面前,拿那雙極冷的眼看著他,從上到下,彷彿能看到他骨子裡一樣。
看了半響,她隨口道:“你的玉冠真醜。”
柳夜白嘴角一抽,心中暗道果然沒什麼好話。
他今日確實束了玉冠,因為與好友許久不見,又是約在望仙樓這等溫柔鄉裡,因此特意收拾了一番,頭上的玉冠乃是上好的藍田白玉,無一絲瑕色,襯得他極為英俊,便是說面如冠玉也是可以的,但此刻被這位沉魚姑娘一陣大膽的打量,然後單獨挑了出來,偏生她的語氣還極為自然,彷彿那玉冠真的醜得不能入眼一般。
接著沉魚繼續道:“衣服也醜,這顏色看著藍濛濛的,滲得慌,壓衣角的佩子是粗使丫鬟給你選的吧,這刻的什麼?老鼠嗎?還有腳上這雙靴子,針腳參差不齊,顏色又太過老氣,小侯爺,你的審美真令人絕望。”
柳夜白從不期望這姑娘跟自己說什麼很多話,畢竟她性子孤僻不愛言語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他發現他錯了,之前落雁姑娘所說的性子孤僻絕對不是指她不善言詞,不愛跟人交流,相比之下,他寧願她不說話。
從沒見過說話這麼欠扁的姑娘。
這樣的人還能成為花魁?望仙樓莫不是沒有其他的美人了?難道花魁不應該是像之前那個落雁姑娘一樣溫柔可人,當一個絕妙的解語花麼?這等欠扁的性子,就算再美麗又如何,居然還有這麼多人喜歡?
——他自動忽視了之前自己的那一絲驚豔。
柳夜白表示他不能理解盛京百姓的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