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寒東淡淡的看了眼她離開的背影,有些皺著眉頭對面色不怎麼好的柳夜白道:“夜白,你是不是······“
他看了眼坐在一旁從始至終冷著臉面無表情淡定無比的沉魚,眼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柳夜白看懂了他未說完的話,只是掀了掀眉毛,反問道:“不行嗎?”
“你應該知道的。”
喬寒東臉色凝重了幾分。
“侯爺不會允許的。”
“他允不允許和我有什麼關系?”
柳夜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對於他口中的‘侯爺’彷彿並沒有什麼看重。
喬寒東自是知道自己這位好友雖然是康靜候府的小侯爺,但實際上和康靜候的關系並不算太好。
康靜候年輕之時也是風流不已,對於這個唯一的兒子並沒有多少關心,而柳夜白母親早逝,有沒有得到多少父親的關愛,關系自然好不到哪裡去,因此這般天天往望仙樓裡走的舉動也沒什麼人來管,但來這裡和把人娶回家卻是不一樣的。
就算只是側室,但侯府位高權重,康靜候非常看重門戶,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納一個青樓女子回家,在他看來,簡直就是打自己的臉面,喬寒東是知道這個情況,因此才有些擔心,況且也是他拉著柳夜白來到這裡,只是沒想到好友還當真上心了。
不過相比於喬寒東的凝重,柳夜白卻顯得不太在乎,他靜靜看著沉魚,雖然那分冷意沒有絲毫減弱,但就是無端端的讓他想起歲月靜好這個詞來。
或許是那份側顏太過於美好吧。
柳夜白有些諷刺的笑了笑,對喬寒東道:“便是我想納沉魚回家又能怎樣,左右他不過我一個兒子,在外尋花問柳那麼久,也不見得多留幾個種,到頭來倒是便宜了我,我便是想做什麼,他又如何能阻止?難道還將我趕出侯府不成,那他便要絕後了。”
喬寒東也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後只能淡然道:“總而言之你開心便好吧,反正沉魚姑娘······也是和別人不同的。”
最後那句話是他看著靜靜坐著的沉魚說的。
他們在這邊說得火熱,沉魚卻只是靜靜的坐在哪裡,眼裡寒意森森,就像完全和他們不在一個世界一樣,便是聽到柳夜白說要娶她之類的話也沒半分波動,簡直平靜得不像個女子。
柳夜白看著看著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難過,他從床上掙紮著起來,虛弱的爬到沉魚身邊,扯了扯她的袖子,帶著點遺憾的說:“沉魚,昨日沒有······等我養好了,爺補償你。”
沉魚姑娘眉頭一皺,用帶著點嫌棄的目光看著他,也不在乎旁邊還站著喬寒東,依舊冷冷的說:“你想白日宣淫?”
柳夜白一愣,第一反應不是她語帶嫌棄,而是先看了看喬寒冬,果然那廝臉上露出一抹不敢相信的表情,愣愣的看著沉魚,微微張大了嘴,柳夜白便有些惱羞成怒的道:“你能不能有點遮攔,你可是個女子!”
沉魚聽了他的話,突然迅速的湊近他的臉,兩個人之間只隔了兩個拳頭那麼短。
她拿手指戳了戳柳夜白的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最後冷漠道:“你該不會是真的不舉所以就自己給自己下了藥吧?”
柳夜白先是一愣,隨後大怒!
“你說什麼?”
他因為身體的原因聲音顯得有些虛弱,但已是怒氣勃勃的模樣。
“你信不信爺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不舉!”
“好啊。”
沉魚平靜的回答他,連眼都沒眨一下,且還拿溫熱的呼吸湊近他,手掌覆上他的胸膛。
只可惜,她的眼依舊那麼冷,表情還是那麼冰。
柳夜白便用力摟住她的腰惡狠狠道:“你這個冷冰冰的個小混蛋!”
說著便要上嘴去咬她了,然而臉上怒氣勃勃,動作卻還是溫柔的。
喬寒冬在一邊看著,原本還有些為他擔憂,但漸漸的,他臉上的表情終於從擔心好友的凝重慢慢變成了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