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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發現了身份, 她自然不可能再呆在靖白的帳篷裡, 而是跟了永熙帝出去,永熙帝不知從哪兒又弄來一輛禦駕, 棄了馬匹。
左右顧央央已經在身邊了, 他倒是沒有那麼著急, 再者啟國局勢還沒到最緊急的時刻, 之前只不過是急著追趕安國公主。
顧央央之後的路途上也沒再見過百裡今, 最後一面是她被楚安簾抱著走出帳篷,從他臂彎的縫隙裡, 看見百裡今被侍衛壓在地上, 雙手縛在身後, 見楚安簾抱著她出來,便抬起頭來看著她,目光裡倒是非常平靜,甚至有一種莫名的死寂。
彷彿匆促一瞥,之後她一直和楚安簾在一起, 沒再見過百裡今,也沒有問過楚安簾怎麼處置他。
但不知為何, 顧央央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快就結束, 或許是百裡今望著她的神情太過鎮定, 又或許是女人天生的直覺,這次啟國之行,摻雜了不少複雜情緒在裡面,就連她自己, 也分不明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
得到啟國,或者死於啟國,而之後呢?
之後的事情彷彿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顧央央起初嫁來熙國之時,用了一月半的時間,此刻回到啟國,卻只用了一月時間,楚安簾的大軍行軍速度快上不少,等到她從車簾外看見當初離開之時那熟悉的城樓時,一時之間心中湧上一股陌生情緒,複雜不已。
顧央央覺得,自己大概是躲不過這一劫了,卻不是因為別人,只是因為她自己罷了。
此生愛恨她都嘗過,喜歡也好,厭惡也罷,她這一輩子的過往都如浮雲般消散在淡薄的目光裡,她負了百裡今,或許心中還是有那麼一些微的愧疚吧,即便那份淡薄的愧疚轉瞬即逝。
她倚在楚安簾懷裡,看著高高的城牆,心中平靜如水。
楚安簾卻以為她那般平靜目光只不過是痛心的前兆,畢竟安國公主是怎麼活著長大的,他生在敵國也有所耳聞。
“別看了,待朕打下這一片土地,便送與你好不好?”
楚安簾寬大手掌遮住她看向那古老城牆的目光,溫柔的話語響在耳邊,顧央央卻想起那日百裡今被壓在地上時看著自己的目光。
要麼生,要麼死,這個選擇百裡今已經做出來了。
她募然於唇角勾起一片笑,壓下那絲波瀾,顧央央笑著回答楚安簾:“好。”
好,只是······她不需要。
啟國的更疊,用不著熙國來做。
楚安簾不會明白,就算他再寵愛顧央央,他也是敵國的皇帝,而顧央央想要得到啟國,卻絕不會是用屈居他人之下的方式,若是她需要借別人的力量,她和百裡今也不會有這般結果。
楚安簾得了她的肯定,心下稍安。
百裡今他沒有殺,並不是他仁厚或是還欣賞他的才華,他只是想讓百裡今親眼看看,顧央央終究還是他的,過去的早已過去,顧央央早就不喜歡他了。
男人都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他們相比於物質上,更想征服的是女人的心,可惜楚安簾碰上的是顧央央。
她的心是石頭做的。
之前那般容易就找到了她,因此楚安簾便忽視了在啟國安國公主的勢力遠遠比在熙國皇宮大。
他並沒有貿貿然就進攻啟國,只是帶著大軍駐紮在邊境,聽著探子來報啟國之內的波瀾。
啟國太子終於不安自己只是一個太子,而非君王,聯合了許許多多的武官和朝廷之上三分一的文官便想造反,他一生除了顧央央之外沒受過多少波折,即便有著熙國這樣的大敵,也沒真正的壓倒他身上來,天真和盲目讓他自以為自己已經萬事俱備。
啟國皇帝是個平庸的人,但比太子要多了幾分精明,他溺愛太子,外人看來是父子情深,然而顧央央眼裡只不過是溺殺於他,啟國皇室的人心中都是畸形的,但是皇帝算錯了一件事。
太子確實被他養得不堪,可他也已經老了,本身又算不得多麼英明睿智,朝中不乏有許多的朝臣想借著太子之力,攜天子以令諸侯,是以太子謀反的事情很快就超出了控制。
逼宮之事還未進行,皇帝就已發現,但太子也在那些朝臣的幫助下挽回一擊,和皇帝成了對立之勢,誰也奈何不了誰,只有顧央央在看著那些探子上報的密信之時忍不住發笑。
她自以為是的父皇和哥哥,不過是兩個蠢貨罷了,說來啟國皇室還能延續這麼多年,也算是上天保佑。
只是她已經不準備這麼延續下去了。
楚安簾有了上次被她迷昏的事情之後,行事就謹慎多了,然而敵不過這是在啟國的地界上,雖是說的邊界,可實際上這座城池從前是啟國的,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顧央央一個公主在啟國之中的勢力會比啟國的太子和皇帝還要大,因此當顧央央和他提議說要出去走走,看看曾經的風景之時,他只是稍稍猶豫,還是答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