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也好啊。”
顧央央淡定的回答他,繼續說:“我倒是希望他們吵起來,這樣後續都有了,就叫‘xxx公司boss天無玄疑似與男友爭吵,雙發爆發冷戰,或因生活不和諧。’”
系統:“······”
他真的不想把‘不和諧’這三個字想歪,但是從宿主嘴裡說出來就是這麼神奇。
系統縱橫眾多位面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像自家宿主這樣奇葩的人,你說人家喜歡你,你不産生點什麼優越感就算了,還散佈追求者攪基的訊息是幾個意思?嫌世界不夠亂?
系統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於是他清了清嗓子,嚴肅對顧央央說:“宿主,你別忘了,這可是你自己的世界,玩崩就不好了。”
“呵。”
回答他的是顧央央一聲冷笑,她在腦海裡邪邪一笑,又朗聲答道:“你覺得現在我的世界還算沒崩嗎?”
系統無言以對。
他還真不敢說這個充滿了宿主前男友的世界沒有崩壞。
於是他沉默了,不再說話,萬一宿主等下追究起來,臨時覺得沒什麼意思了想跟他同歸於盡什麼的······系統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腦海裡說話的聲音消失了,顧央央這才把目光重新凝聚到眼前一直盯著她的明河身上。
明河朝她溫柔一笑,硬生生的沖散了臉上的冷峻之色。
於是顧央央突然起了幾分興趣,她好奇的問:“你是不是以前認識我?我們以前發生過什麼事嗎?”
明河臉上的神色僵了一下,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裡,漫天黑霧遮蓋了視線,天降罪罰,她明明口中說著道不同不相為謀,卻一力承了那本該降臨在他身上的罪罰,哪怕明河最後隨她而去,也無法抵抗心中的愧意和痛苦。
與其他人都不一樣,明河反倒是從前陰翳而又性情不定,但到了這個世界,再次見到顧央央之後,他反而更加溫和了。
大概是因為上一輩子明明他才是名義上的哥哥,也以為自己寵著顧央央,可到了最後,他突然明白,原來最不懂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他任性著,做著自己以為應該的事情,可他哪怕做了再多的事情,她卻從來沒有真正的怪過他,無論是他鳩佔鵲巢奪了萬俟家的家主之位,無論是他害她雙腿不能再行走,還是最後讓她隕了性命。
明河心中的愧疚與痛意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只覺得自己哪怕將全世界都捧給她,也無法彌補那些曾經他做的事情,即便顧央央從來不介意。
而現在,她已經忘了那些事情,那些事情只有他記得了,明河無法對她說起前世的事情,他無法開口。
好在顧央央也沒有準備刨根挖底,反正明河不說她可以直接問系統。
於是在明河低落下來的情緒裡,顧央央笑著又問他:“我以前是怎麼稱呼你的,就叫你明河嗎?”
明河彷彿被她的話從思緒裡拉了出來,他神色頓了頓,開口溫柔笑著說:“你以前,稱呼我為阿河。”
他想和她重新開始,便從這個名字開始吧。
明河懷著對未來的期盼,說出了這個略帶些親密的名字,但是······他的期望註定要被打破了,因為此時系統又很神奇的出現在顧央央腦海裡,平平靜靜的說:“宿主,你從來不叫他阿河,開心的時候叫河河,或者是哥哥,不開心了都是叫淺水河魚。”
顧央央眉頭一挑,露出饒有興趣的笑來:“淺水河魚?”
真是個好名字啊。
如果明河能聽得見系統說話的話,他一定就能明白,系統現在這種狀態就叫做報社。
因為每天都被各種型別的狗糧撐著,系統成功的擯棄了之前還殘留著的那麼一點小善良,開始朝fff團進化了。
他都沒有貼心的女系統,這些他宿主的前男友們憑什麼!
明河不知不覺中被系統擺了一道,還自以為有了個新的開始,顧央央也不戳破他,只是笑眯眯的看著,拿著他的手機開始歡快的刷著天無玄和趙君安的新聞,時不時還回複兩句,只是顯然並不是說的什麼好話就是了。
明河也不打擾她,只是溫柔的看著她興奮的側臉,覺得這一刻的時光如此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