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姑娘連他的喜歡都不屑,怎麼會還有心思來騙他?
只不過這句話柳夜白沒說出來而已。
喬寒冬卻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昨夜帶他來此是好還是壞,誰知道小侯爺這麼單純,隨便睡一睡就把人家當成心裡的白月光了。
“你不懂。”
柳夜白還是堅持他的想法,隨即有些擔憂的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想起了顧央央說的那些話,不知為什麼,他心裡竟産生了一絲不安。
“馬上派人去將那個落雁控制起來,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喬寒冬覺得自家兄弟真的是魔怔了,也不知道那個姑娘怎麼就有這麼大的魔力,但他沒有反對柳夜白的話,而是無奈道:“好吧,真是拿你這性子沒辦法。”
喬寒冬立刻去派人捉拿落雁,可沒想到這一捉拿還真就出了問題。
——落雁失蹤了。
這一來,便是喬寒冬都能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他立刻帶人到沉魚門口,且對柳夜白道:“恐怕其中還真有什麼事情,夜白,我們要馬上見沉魚,她或許知道一些。”
柳夜白望著他沉重眼眸,咬咬牙,直接踹開了沉魚的房門。
沒辦法,她鎖了門,又怎樣也不應,他只能這樣做了。
而顧央央此時卻靜靜坐在桌前,已經換了一身新的紗衣,聽見柳夜白他們破門而入,她緩緩轉過頭看著他們,依舊是黑紗白膚,冷漠而豔麗,讓得柳夜白狠狠的晃神了一會兒。
他身邊的喬寒冬微微拱手道:“沉魚姑娘,我想你應該知道些什麼,可否告知?”
顧央央沒看他,而是靜靜的看著柳夜白,半響,才開口道:“我不是說了麼?你怎麼不離開?”
“我怎麼能離開?沉魚,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我會保護你的。”
柳夜白眉宇間含著一絲溫柔,那柔聲的語氣讓喬寒冬忍不住側目。
於是顧央央看著他,從彷彿高山之雪般的冷漠裡浮出一絲笑意。
那是柳夜白第一次看見她笑,也是最後一次。
他想,該是世間萬千風光也及不上她勾唇淺淺一笑。
“走吧。”
這是沉魚留給柳夜白的最後兩個字。
之後的一切,在柳夜白的印象裡如同走馬觀花,帶著木訥和茫然。
沉魚死了。
鮮紅的血洶湧而出,她以死成全柳夜白的周全,喬寒冬明白,若是她不死,柳夜白絕對無法放下她,可是一切和造反兩個字連上關系,都會變成蒼白的模樣。
柳夜白坐在望仙樓的階梯上,喬寒冬看著他茫然的眼,衣角的鮮血如綻開的紅梅。
……
顧央央和系統回到了那個空間裡之後,系統惆悵的嘆了口氣,還沉浸在之前的悲傷情緒裡,便看見自家宿主微微一抹眼角並不存在的淚花,然後又開心的迅速點了其他世界。
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