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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麥陽春還是萬念俱灰、一臉土色地來了圖書館。沒料到江新桐已經坐在角落的座位上,一副等候多時的模樣。他四處張望了一下,沒看到白雪。
江新桐敲了敲桌子,“坐。不用找了,白雪沒來。”
麥陽春不高興地問:“為什麼?”
“白雪足夠聰明,我指點一下就可以自己解決問題了。”江新桐拿過他帶來的書,隨意看了一下,“這個筆記太繁瑣,廢話多,知識點缺漏,思路和邏輯錯誤明顯,下次可以不用帶了。”
……這是在說自己笨吧?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要你指點,好嗎?
“這是我們班第一名的筆記!”
“那又怎樣?”江新桐嗤笑了一聲,指尖點在紙頁上,“第一名這個水平,你們班也就那樣吧。”
“我、你——靠!”麥陽春結結巴巴,吞吞吐吐,但又不得不退敗給現實,最後還是爆了一句粗口以洩心頭之憤。
江新桐支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他。
“這麼討厭我?”
“廢話!”麥陽春翻了個白眼。
江新桐瞭解似的頷首,“辛苦你了。一般來說,討厭一個人挺難受的吧。”
“這時候就不用體貼了,怪惡心的。”
聽到麥陽春氣呼呼的聲音,江新桐鎮定自若地開筆蓋,邊在書上寫寫畫畫,邊淡定地道:“不是體貼,我覺得你可憐。我長這麼大沒討厭過人,只有我欣賞的,和我看不起的。欣賞的不多,看不起的就是不欣賞的,這種人太多了,沒必要放心上,我一般——”
“——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你看不起我?!”
江新桐寫下最後一個字,“來,看這道題目,能理解麼?”
麥陽春氣結:“你裝什麼裝!轉移什麼話題!你是不是心虛!”
面對質問三連,江新桐無奈道:“別發脾氣,我沒有。”
“哼哼,鬼知道。”這個“沒有”語意太多了,麥陽春不想深究,也不想再多和這種裝逼犯計較,不爽地拉過本子一看,“……我不會。”
“題目,能不能理解?”
“……不能。”
江新桐就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地詮釋了一番。話不多,卻直擊要害,麥陽春豁然開朗:“知道了。”
等到動筆的時候,他又犯了難,咬著筆頭一臉糾結和痛苦。
江新桐掐著表:“一道題不要想這麼久。”
“我有什麼辦法,我不會就是不會呀!”麥陽春紅著臉,氣急敗壞,“世界上沒有笨學生,只有教不好的老師,你能不能反思一下?!”
“行,我反思。”江新桐直截了當地敷衍了事,把本子抽過來,“聽好……”
“懂了?”
“嗯……有點複雜。”
“那就是沒懂,我再講一遍。”
“我……大概,懂了一點兒?”
“不會的指出來,挑重點講,不然很浪費時間。”麥陽春倒是沒想到,江新桐比自己想象的要有耐心幾千倍幾萬倍——他一個費勁口舌的人都沒有小情緒,相反是自己這個學不好的委屈生氣得要命。
麥陽春扔下筆,趴在桌子上,居然有了些許示弱般地問:“江新桐,我是不是特別笨?”
江新桐還在對著本子勾畫出重點,零零散散寫了幾行字,“不是你自己說的麼,世界上沒有笨學生。”他抬起眼睫,對面的少年濕著眼睛,扁著嘴,要哭不哭的氣餒模樣,“別哭。”
“……我沒哭,甭汙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