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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麥陽春就怏怏不樂地洗了個熱水澡,一頭鑽進了被窩。
“怎麼回事兒啊,這麼嚴重。”麥媽媽又找了床更厚的被子蓋上去,心疼地抱怨道,“襪子穿了、圍巾帶了,暖寶寶也用過了,倒是比平常耍酷不穿還病得厲害……哎,哪兒來的手套?”
麥陽春探出腦袋,不高興地說:“你別碰。”
“啊?”麥媽媽縮回手,不明所以。
“有病毒,你拿塑膠袋包好了再扔掉。要不是它我才不會感冒。”麥陽春陰陽怪氣地說完,又把被子一蓋,把自己裹成蠶寶寶。
“……傻樣兒。”麥媽媽無語地找了個保鮮膜套上去,“真丟了?”
麥陽春悶悶說:“你不丟我就病得更嚴重了,你還關不關心你兒子了?”
麥媽媽哭笑不得地拎起來仔細打量了一下,再感嘆一番可惜了這麼好這麼新的手套,就嘆著氣出去了。
剛開啟院子大門要去丟垃圾,就看見一個身長玉立的男孩子站在門前,放下作勢要敲門的手,清朗英俊的眉眼帶著溫和笑意,禮貌道:“阿姨您好,我是江新桐,您還記得我麼?”
麥媽媽一下就認出是教導麥陽春學習、春節來過家裡的那個男孩兒,笑道:“是你呀!你來找陽陽嗎?他生病啦。”
“生病了?”江新桐怔愣了一下,“我是來看他的,順便跟他說點兒補習的事情,可以麼?”
“可以啊,不過你小心點兒,別被傳染了。”麥媽媽叮囑了一句,又說,“你先進去吧,我去丟垃圾。”
江新桐點點頭,目光不經意掃過對方手裡的東西,目光不由一滯,“……這手套挺好的,也要扔麼?”
麥媽媽無奈:“他鬧脾氣要丟掉,我也沒辦法,也不知道他跟這手套什麼仇。”她又唸了幾句,最後搖搖頭走了。
麥陽春的頭又暈又漲,他睡著時習慣把臉埋進柔軟的枕頭裡,堵塞的鼻子不通氣,只好微微張著嘴呼吸。
江新桐輕輕敲了一下房門,不見人應,便擅自開啟門。
床上的人沒有被驚醒,依舊在被子裡睡得沉。
江新桐沉澱了心底因為手套被丟的意味不明的失落,輕輕走過去,力道輕柔地把被子拉下來,“麥陽春?”
他的聲音輕得像羽毛,似乎飄飄灑灑地落在他的手心,江新桐反射性地動了動手指,卻不小心撓過對方的臉頰,那點兒癢意猝不及防地一路極速攀升,順著皮骨鑽進心髒裡,他眨了眨眼睛,這種奇異的感覺讓他再不敢輕舉妄動。
麥陽春翻了身,把被子捂住腦袋,含糊地說:“我要睡覺……”
江新桐仔細看了他一下,小心翼翼地坐到床邊,又把被子輕輕掀開一角,手掌貼上對方的額頭——
“你幹嘛……冷……”麥陽春一個激靈,不耐煩地睜開眼睛,一個模糊的高挑人影映入眼簾,他不確定地問:“林訊?”
對方沒有說話,把手收了回去。
林訊才不會這麼安靜,他揉了揉眼睛,視線還是一片朦朧,“徐峰?”
“你沒發燒。”江新桐驟然出聲,語氣不鹹不淡,照例聽不出情緒,“但還是認不出我。”
麥陽春猛搓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這人會進了他的家,而且現在還在他的房間裡,坐上他的床——誰給他的資格?!而且還好意思來,要不要臉了?!
他想從捆得死緊的被子裡爬起,最終也只是艱難地半躺著,使了吃奶的勁兒去推江新桐:“誰讓你來的?!滾!”
江新桐不為所動,任他一通亂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