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狐貍臉收好珠子往暗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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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雪眼前的十幾個娃娃應聲倒地，她一揮手切底把他們打成粉末，問旁邊的沈無常，“失敗了，鏡不染到底去了哪裡？單是我們兩個根本沒辦法。”最糟心的是蠱王一聲不吭就失去了聯系，只剩下他留下的這些傀儡。

“不知道。”沈無常看著手中的燈籠，對外界的事情都不太關心。

楊雪沒好氣的來回走了幾步，突然出聲，“你就沒有懷疑過鏡不染？他到底想做什麼？”

沈無常這次抬起頭來，“那又如何？”他的聲音又低又幽，聽起來像幽靈的話語，“我不在乎他要做什麼……我沒有什麼可以在乎的了……”他有神經質的慢慢摸了摸懷中的燈。

楊雪覺得他們之間簡直無話可說，轉身走，“我去找萬妖谷的人，那邊不是也有人想要抓拿他們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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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幾個分叉的通道後曲無息兩人終於到達了以各種宮殿為主的浩大建築群，整個龍宮主體就像是一個精緻華美的小型地下城，周圍有發光的珊瑚和小型魚類，房屋也嵌滿了夜明珠，碧綠的瓦片泛著淡淡的熒光，幽靜的廊道以及屋前飛簷燃著冰藍色的燈，可說美輪美奐。

建築群的另一邊有一扇銅門，那便是前進的方向，曲無息望著房屋，沒有感受到有其他人在就決定在此處暫時修養一下，他選擇了一間就近的房間。

坐下後曲無息問河圖洛書，“你在這裡應該挺久了吧，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你們走到最後就知道……”對於這個問題何洛書興致不高，書卷顫了顫然後安靜的裝作一卷普通的書，不動了。

曲無息沒好氣的笑笑，盤腿在羅漢榻上運轉功法，解非妄自動在右邊坐下也執行起功法恢複靈力，執行了三十六個周天後已經過了幾天，解非妄張開眼睛，站在曲無息面前注視著他，曲無息在以前就在保護他甚至救了他的命，給了他破殼的機會，給了他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的機會。

他不會問曲無息是否還記得他。

他會回以同樣的真誠。

以及更多的……

他控制不住腳步的又走近了一點，更多的……更多的什麼呢，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沖破胸膛而出，他心下又怦怦的跳動，只差一點就要觸控到他想要的答案。

曲無息突然睜開眼睛和解非妄四目相對，解非妄措不及防被嚇得慌了心跳，那一點思索便飄遠了，他鎮定道，“我們吃些東西吧。”

解非妄轉身，在旁邊矮桌上擺上一碟碟精緻的小食，有燒賣、小籠包、蝦餃、水晶糕等。他一邊擺食物一邊想。

還有，那些曾經追殺曲無息的人他還要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按照曲無息的性格他應該也是噎不下這口氣的。

解非妄目光堅定，暗下決定。

但是如果他並無血緣父母，那他的力量是從哪裡來的，是天生自帶還是後天才擁有。

曲無息不知道解非妄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規劃出一個人生大事，他還在被解非妄剛才琥珀色的眼睛驚豔到，雖然不知為什麼他的眼睛突然變色了，但是淺淡的琥珀色眼珠實在很漂亮，純碎，無機質，眼底下流暢著星星點點的金光，流光溢彩。

令人不禁想讓這雙眼睛只看著自己。

“不喜歡吃這些嗎？”解非妄疑惑著沒有動筷的人。

“不是。”曲無息回過神來，他笑了笑，解非妄一眨眼之間那眼睛竟還變成豎瞳。

“不用勉強，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我重新做過。”

解非妄關懷又認真的看過來，曲無息露出一個真心的微笑來，“就水晶糕太甜，其它的都好。

”然後告訴他，“你的眼睛變成豎瞳了。”

“嗯？”他本人顯然也很吃驚。

“他是快要成年了，在繼承我的時候外面雖然只過了一會兒，但實際已經過了一百八十年，他現在三百歲了。”何洛書忍不住出聲，雖然覺得好像打擾了他們之間虐單身人士的氣場。

曲無息乍一聽心情莫名其妙的有點奇妙，有種家有孩子長大了，能被人採摘的感覺，又有另一種非常隱秘的微妙感，他說不清楚。

何洛書繼續道，“還有第一次發.情期，要保重、剋制……”何洛書說得非常隱晦，曲無息自然知道，有些獸類成年的時候毫無節操感，他暗下決定如果情況危急他幹脆把解非妄塞到空間中去。

“不會有事的。”他安慰解非妄。

“嗯。”解非妄捏緊筷子，隨後又放鬆下來，他以前被某些紈絝子弟拽去勾欄玩，見過他們一群人瘋狂的樣子，傷風敗俗，不堪入目，他因為喝不醉便走了，然後去舉.報了他們，剛好當時帝都正在搞肅清。

但是他相信他不會變成他們那樣，他也相信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