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楚維的話,三位會長對視了一眼,互相大笑,趙秉文呵呵笑道:“你也不用蒙我們,當初與鐘子期交戰的時候你可是絲毫沒有尊重的意思啊。”
楚維一臉鄭重的回答:“愛人者,人恆愛之,敬人者,人恆敬之。”
趙秉文語氣一頓,半響說道:“果然是才華橫溢!”
他與其他兩位會長對視了一眼說道:“楚維,我們讓你來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知道,是因為上一次鑒賞會獎勵的事情。”
“沒錯,按照上一次鑒賞會的獎勵,我們將會對你提升一次等級,現在你正式成為七級古詩文修複師。”
楚維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謝謝三位會長的提攜。”
趙秉文擺了擺手,說:“這是你自己的本事,若是我們的提攜能教出一個七級古詩文修複師,就是死也瞑目了。”
胡寅與魯直雲也贊同了點了點頭:“楚維,這是你應得的。”
趙秉文又說道:“楚維,其實這次讓你來還有一件私事需要你幫忙。”
就在這時,趙秉文小心翼翼的從身後拿出一張古舊的紙張來,眼神中透露出期盼,魯直雲與胡寅看到後臉色大驚,同時看向趙秉文,趙秉文微微搖了搖頭,兩人這才鎮定下來。
楚維將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裡,難道這張紙有什麼驚天的秘密,讓兩位會長如此震驚。
“這首古詩詞我修複了數月的時間,但始終達不到完美的感覺,我想讓你研究一下,看看有什麼發現。”
楚維將紙張接了過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楚維的聲音很輕,但是很有感覺,而且他使用漢語讀出來的,就在他剛念第一句的時候,趙秉文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流露出來的喜意。
用古文字語言朗讀古詩詞,這是修複一首古詩詞的最高境界,三人都是古詩文修複中的泰山北鬥,自然清楚做到這一步有多難,而楚維沒有絲毫為難的樣子,這說明楚維在古文字研究與古詩文修複上的境界確實一點都不比他們差,本來將楚維破格提升為七級古詩文修複師的壓力很大,現在一點都不擔心了。
現在唯一希望就是楚維能從這首未修複的古詩詞中得到多少線索,這幾個月來,趙秉文一刻不停的修複,眼看到現在卻沒有了任何突破點。
魯直雲與胡寅也見過這首古詩詞,他們也沒有思路,而他們同樣清楚的就是趙秉文已經達到七級古詩文修複師的巔峰,只要再修複出這一首古詩詞,那就將成為聯邦唯一的一位古詩文修複大師,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但是修複不出來,那一切就是枉然,所以他們同樣很緊張。
楚維將紙上的古詩詞唸完了,趙秉文迫不及待的想要問一下楚維有什麼線索,哪怕只是一個字,自己也有突破的方向啊。
楚維能如此輕松的念出來,應該會有發現吧。
胡寅與魯直雲也在心裡想到。
但是楚維卻是沒有他們想象中停下來,眼睛依舊看著紙張,一句流利的古文字語言讓他們三人徹底坐不住。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這是李白的《行路難》,也是楚維以前很喜歡的一首古詩,尤其是最後一句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在很多次作文中會被引用。
這也是楚維第一次見到未來的學者修複出千古流芳的古詩詞,趙秉文能成為盛京市古詩文修複協會的名譽會長,本身的文化底蘊也是別人難以比擬的。
“楚維,你能把剛才唸的那一句重複一下嗎?”
楚維剛剛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發現趙秉文已經站在自己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而胡寅和魯直雲也站在另一邊,三人的表情很怪異,興奮中帶著一絲拘謹,還夾雜著渴望。
再次看了一眼紙張,楚維明白了,最後一句古詩詞並沒有被修複出來,自己剛才沉浸在古詩的意境中,竟然不知不覺的將最後一句古詩詞補充完整。
那一如既往流利的古文字語言。
楚維也不遲疑,唸到:“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三位會長,這就是這首古詩詞的最後部分,希望能對你們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