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旋抬了抬手,“不用了。”
秦逸去花田找到了蕭穎,兩人手牽著手一起上了車,白旋默不作聲的看著,眼底寒意重重。
“先生,不如我去半路把蕭小姐接回來。”
白旋深深地吐了吐了一口氣,“算了,反正用不了多久,她還是會回到我身邊來的。”
頓了片刻,白旋迴過身,“幻影,我們也該出發了。”
“先生,我們要去哪裡?”
“回總部!”
幻影立刻精神了起來,先生從九歲那年被人綁架後,他就一直沒回過總部,就連先生的父親去世他也沒回去,今天忽然說要回去,難道與剛才的電話有關?
白旋說要趕時間,所以幻影準備了直升機。他走的那條航線盡量避開了蕭穎。
這邊蕭穎坐在車上,時不時回頭張望。
秦逸不耐煩地把她的頭扳過來對著自己,“親愛的,你到底在看什麼?你該不會還在盼著他來追你吧?”
她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來,“看不出你一個大男人,比我還沒有安全感。”
“是啊,自從有了你,我就變得患得患失,斤斤計較,怕這怕那,為了找你,我用一個月的時間走遍了二十一個國家,一百多個小鎮,最後,我連喝水吃飯刮鬍子的時間都用上了,你說你要不要對我負全責。”秦逸環著她的腰,整個人都往她身上靠。
蕭穎撫摸著他鬍子拉渣的下巴,“說得這麼可憐,你不就是想騙我的同情心嗎?其實只要你招呼一聲,很多女人願意送上門來幫你刮鬍子的。別說是刮鬍子,就是生猴子都沒問題!”
蕭穎眼前一晃,身體被他按倒在坐椅裡,硬朗的身軀覆下,溫熱的氣息曖昧灼熱,噴在頸間,令她心跳失序。
沉眸星火欲燃,他低迷的嗓音充滿了磁性魅力,“你想生猴子是嗎?我成全你!”
“不要這樣,車裡還有別人在啊。”蕭穎緊捂著自己,他怎麼老是隨心所欲,不分場合地做這種事?
秦逸抬起頭,“你可以把秦時當聾子瞎子啞子。”
“關鍵是他不是聾子瞎子啞子啊!”
秦逸揚唇,“這麼說,只要把秦時趕下車就可以了是嗎?”
蕭穎的眸子轉悠了幾下,她輕咬著唇瓣,故作虛弱,“秦逸,我有話要跟你說,你能不能嚴肅一點?”
他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我現在不夠嚴肅?”
嚴肅他大爺!
“不,你很嚴肅。”蕭穎違心地答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再放肆一點也沒關系?”秦逸循循善誘。
“呃……”蕭穎用力地眨了眨眼,小鹿般的眼睛濕漉漉地凝視著他,“影帝大大,你能不能給我這種死裡逃生的人多一點關心?”
說死裡逃生並不誇張,此刻想起都還有一絲心酸彌漫心頭,那一瞬間,她是真的打算離開這個世界離開他的。
水霧矇住了她的雙眼,那裡面,分明藏著一絲淡淡的哀傷,秦逸坐起身,把她從座椅裡扶起,順手帶進了懷裡,“如果當時你要我選,我寧肯失去一座城,也不要失去一個你,以後不許再犯傻了,因為你不是屬於你自己的,你是屬於我的!”
蕭穎習慣性地扯他的領帶,她忽然想起,領帶在那個時候已經貢獻出去了。
她一股腦兒地揪起他的西裝給自己擦鼻涕,氣鼓鼓地瞪著他,“我才不屬於你,我是屬於我自己的。”
“好,你是屬於你自己的,我也是屬於你的,這樣總行了吧?”秦逸簡直有點哭笑不得。
原來再高階的定製,也有被她當抹布的時候,不知道巴赫看到這一幕,會不會氣得暈厥過去?
“秦逸!”她忽然拉住他的手,目光中含著眼淚泡泡。
“怎麼了?”
“你送給我的那串子彈頭項鏈被我丟了。”蕭穎緊張地絞著手指頭。
秦逸擰了一下眉頭,“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