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卻更冷了,腳一跨,便走進了祠堂,她側過頭時,風正好吹起,等風停下時,他已然站在她眼前。
韓敏都要以為自己又在作夢了,可看著桌案上寫的佛經,她牽扯了一下唇,不是作夢。
“楚君珩?”她的聲音裡帶著不確定。
“韓敏,你的膽子真的是大了。”他涼薄地笑了,眼裡的笑意似乎被冰包著,看得十分不切實際。
韓敏敏銳地察覺他在生氣,可她只怔楞了一下,便快速地回神了,“王爺怎麼大駕光臨韓府祠堂?”
他一個箭步將她抵在桌子前,雙眸發黑地望著她,“你說我為什麼會來這裡?”
她只覺得身子一陣涼意,不知是被他冰冷的口氣凍到了還是被三更半夜的冷風吹的,“王爺請自重。”
說著,她便揮手要去推他,他突然抓住她的手,炙熱的掌心碰觸到她微涼的手腕,眸色更深了,“這麼涼的夜裡就穿得這麼單薄?”
“不用你管。”她沒好氣地說:“你放開我。”
“不放如何?”
他不對勁,她心中飄出這個念頭,下一刻,他的臉便靠了過來,她嚇得要躲,可身後是桌案,哪裡也躲不開,不湊巧地被貼在了臉頰上,他的薄唇則是含住她的耳珠子。
炙熱濕濡的感覺令她整張小臉通紅一片,她惱羞成怒地說:“楚君珩,你!”
“聽翡翠說,你要在家廟清修?怎麼?要做姑子不成?”他的嗓音含著濃鬱的不滿和不悅。
她咬著唇,他什麼心情,好與壞,關她什麼事情?如此一想,她臉色也難看了,“我要在家廟清修,如何!”
他看向她,她兩眼火亮,脖子揚得長長的,這樣的動作能將她青嫩的模樣看得格外的清晰。
黑幽幽的祠堂,唯有一盞明燈,卻仍然是一片黑,可他夜晚的眼看得很清楚,更加明白他身前的這個姑娘是何等的令人驚豔。
他低下頭,徘徊在她的脖頸處,低低地說:“你要清修,可有問過我?”
她正被他曖昧的動作弄得心跳不已,聽到他的話,更覺得莫名其妙,“問你?我的事情為什麼要問你!”
她的口吻儼然是將他這個人排了出去,她的話令他眼底的黑霧更濃烈,他張嘴狠狠地咬住她的脖頸,她低喘一聲,以為會很痛,卻不痛。
她怔怔地想為什麼不痛的時候,脖頸那一處的肌膚有一抹柔軟在蠕動,濕漉漉的又熱乎乎的。
她不用多想便知那是什麼,羞得滿臉通紅,用力地伸手要推他,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他抓的很緊,根本沒有辦法掙開去推他,雙腿想使力踹他,同樣被他死死地壓著。
甚至,她越是用力地掙紮,他便越是用力地壓制她,到了最後,她根本撼動不了他,卻引來他更為強悍的鎮壓。
“楚君珩,你不要太過分了!”她慌亂地說,感覺脖頸被他啃噬了一遍,身子也開始軟了下來。
“怎麼叫過分?一聲不吭就要跑到家廟清修的人跟我說過分,你告訴我,還有比這個更過分的事情嗎?”他冷厲地說。
“呵。”她冷笑了一聲,“那你呢,硬是要將我送回韓府……”
“你不回韓府,想無名無分地跟著我一輩子?”他冷酷地反問。
她一怔,“那、那你一年來不聞不問!”
“我何時不聞不問了,我派人送你的東西是我仔仔細細,一份一份地選的,你不滿意?”他咬著牙,藩王不能隨意進京,但他讓手下的人去看她,給她帶東西,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咬起人真是狠角色。
“一年後見面,你還把我當陌生人!”她痛苦地說。
“不把你當陌生人,要如何跟別人解釋我們早已相識?京城的圈子就這般大,你不要名聲了?”他狠戾地掐著她的腰肢,將她按向自己。
“你、你!”她扭過頭,深吸一口氣“那麼我要你娶我,你不娶,你要娶別的女子做王妃,你不是看不上我,不是不喜歡我?”
楚君珩縱是再沉穩,此刻也無法忍耐她的誣賴,“原來你一直這麼想我。”怪不得他們總是不能將話說到一處,她一直以為他拋棄她,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