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一圈,她也是這會才想明白。
不大一會,阿桑徹底佔據上風,將白言之再次壓身下,按著就揍。
她每揍一下還說:“欺負酥酥,欺負白雪雪,揍死你!”
白言之大口喘氣,再沒力氣掙紮,他嗷嗷叫喚著:“你他孃的瘋子,放開本公子……”
阿桑咧嘴冷笑,她不打臉,但盡是往白言之身上看不到,可又不耐痛的地方揍,這法子還是伏虎教她的,揍了痛不說,還不會留痕跡。
不多時,校場外有匆匆腳步聲由遠及近,阿桑比雀鳥更機警,她故意鬆了力道,讓白言之爬起來,也不反抗,隨便他打自己。
雀鳥出聲:“白二公子,不要打了,阿桑經不住的……”
白言之哪裡肯聽,他一身都痛,痛的只想狠狠地從阿桑身上找補回來。
小姑娘更看不明白,她只曉得阿桑這下一直在被打,那拳頭噗噗的,嚇得小姑娘臉色發白。
她死死拽著雀鳥袖子,茫然地看著出現在校場口的一群人,再瞅到某個熟悉的身影時,她哇的一聲哭出來。
“大黎黎……”她鬆了雀鳥袖子,噠噠往少年這邊跑,“阿桑要被打死了,酥酥不要……”
少年大步流星幾步,彎腰將小姑娘抱起。
小姑娘摟著他脖子,細細的哭嚎起來,聲音不大,可甚是驚慌害怕。
跟著一併過來的白家長子白明軒還有白陳氏氣的面色鐵青,白明軒上前一步,怒喝一聲:“白言之,還不住手!”
白言之渾身一僵,回頭就見一群人圍在校場邊,不僅有自家娘親和兄長,還有其他世家夫人。
他訕訕停手,焉頭搭耳地站在那,撚起袖子擦了擦臉。
雀鳥趕緊扶起阿桑,掏帕子給她拭臉,又趕緊脫了外裳套她身上。
畢竟兩人撕打一場,滿身塵土不說,衣衫還撕扯破了。
那頭白家人還沒來得及處置白言之,小姑娘這邊已經小嘴叭叭的在告狀了。
“酥酥討厭白言之,他搶酥酥蝴蝶紙鳶,還罵酥酥小矮子,說酥酥是愛哭鬼,他還打阿桑,打的阿桑好疼啊,酥酥討厭他……”
小姑娘不說謊,說的都是自個看到的事罷了。
可聽到白家人耳朵裡,這還得了,自家混小子欺負小姑娘不說,還敢動手打人!
白陳氏額頭青筋直冒,她甚是臉上無光的對息扶黎道:“世子,都是陳氏教子無方,實在對不住,本是想讓酥酥來賞花的,你看……”
尊榮少年輕勾薄唇:“夫人說的哪裡話,小孩打架罷了,無傷大雅,不過令公子還真是……活潑。”
一句“活潑”差點沒讓白陳氏感激涕零,素聞端王世子那張嘴最是毒辣不饒人,今個這樣說,約莫已經是極盡委婉了。
白言之卻是不幹了,他撣著脖子,臉紅筋脹的吼道:“我沒搶她紙鳶,是她自個放不上去,我是好心幫她!”
白明軒氣的當即就給他一腳,半點沒有兄弟情的將小少年踹到地上踩著。
他抬頭,向酥酥眯眼一笑:“酥酥,我讓白二給你當牛做馬怎麼樣?隨便你怎麼指使他都行的。”
這話一落,小姑娘還沒明白過來,少年世子鳳眸驀地幽深。
他看著白明軒,驕矜傲慢的說:“吃的多,長的慢,話多還難聽,人又長的醜,連酥酥養的小兔子都比不上,要來何用?”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