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裡,其實釀了很多種的梅花酒,但唯有一種梅花清酒口味最清淡,也更適合姑娘家用。
其實阿桑早打聽清楚了,甚至對莊子裡到底有幾壇梅花酒她都一清二楚的。
等酒上來,阿桑殷勤地先給姜酥酥倒了盞,而後才給息扶黎倒,伏虎見她除了倒酒並不多事,也就放下心來。
梅花清酒,選今年頭一批開的新鮮梅花,早上卯時正,將還帶著露珠冬霜的梅花摘下,然後喝著酒麴醃入壇中。
七七四十九日後方可啟壇,此時的酒只能算清酒,口感甘冽,還充斥一股子的梅花香,一入口,簡直唇齒都帶著香味。
但這會的梅花酒並不烈,需得移入酒窖,再放置幾年後取出,那時的梅花酒,方才醇厚綿柔,既有白酒的烈性,又夾帶一絲梅花的清冷,真真算是上品佳釀。
姜酥酥端起酒盞輕嗅了口,馥郁的梅花香和著酒香吸入肺腑,當即就讓她黑眸一亮。
息扶黎輕笑了聲,他晃著酒盞:“要是喜歡,回去的時候就帶幾壇。”
他說完這話,小姑娘已經湊上去呷了口。
水感酒液沾染上粉唇,染出盈光點點,煞是好看。
姜酥酥舔了舔唇珠,覺得好喝,又喝了一大口,將一盞酒全飲盡。
息扶黎失笑:“酒不是你這樣喝的,你喝得太急容易醉。”
殊不知,懷揣不明心思的小姑娘還就是想喝醉了好辦事。
她讓阿桑給自己倒上,黑眸亮晶晶的說:“醉了也不怕,有大黎黎在呢。”
這話讓息扶黎樂了,他慢悠悠地喝著梅花清酒:“莫不然我養出了個小酒鬼?”
興許真是酒壯人膽,至少姜酥酥覺得自己再直視青年,心裡也不慌了。
她雙手撐下頜,眼神隱帶朦朧:“大黎黎,我及笄了,是不是大美人?”
息扶黎只當小姑娘愛美,他敷衍點頭:“是。”
這回答讓小姑娘不滿意,她嗔怪他一眼,又飛快喝了第二盞酒。
阿桑很是機靈的給滿上。
息扶黎皺眉:“阿桑不要給酥酥倒了,她會醉的。”
“誰說我會醉的?”小姑娘一拍膳桌騰地起身,她睜著圓溜溜的黑眸怒視著他:“才兩盞而已,我哪裡會醉?”
小姑娘面頰微紅,像粉嫩的三月春桃,一雙眸子也是霧氣濛濛,眼梢還含著水光,被清酒浸染了的粉唇嫩嘟嘟的,比往常稍微紅一些,像帶露珠的櫻桃,誘著人去啃一口。
她推開圈椅,提著裙擺幾步沖到青年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一字一句說:“我不會醉。”
這般嬌嬌的模樣,和平素大相徑庭,哪裡是沒醉的?
息扶黎搖頭,小姑娘的酒量之差,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也好在是在他面前喝的酒,不然要是當著外人,醉了後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
他放下酒盞站起身:“行了,還說沒醉,我讓人送你下去休息,飯菜給你熱著,這陣酒醒了再用。”
哪知,小姑娘歪頭想了想,又回頭看了看阿桑,忽然伸手猛地抱住了他的腰身,嘴裡還嘟囔著:“大黎黎,你再像小時候那樣抱抱我好不好?”
她說著這話,腦袋還往他懷裡拱,軟軟糯糯,可人的像甜香甜香的棉花糖一樣。
濕熱的呼吸穿透過衣料,清清楚楚地拂在胸口,這等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當時就叫青年僵硬當場,動彈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阿桑:第一招,不要慫上去就是抱!蹭蹭扭扭再舔舔!
已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