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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咱們都是認識的。可不能相信一個外人!我就知道他們這群賊不死心,肯定還會來偷菜。昨天我就趴在這兒守著菜地,沒想到被他們給暗算了!鄉親們,快抓賊啊!”
這個賊這一番聲情並茂地哭訴,馬上攫住了作為觀眾的農人們的心,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已經被眾人圍上了。
“我去!我王二丫今天算是栽了!你們真是一群黑白不分的愚民!”我氣急敗壞地跺著腳。
“別聽他胡說,鄉親們難道不知道我宋老三是富甲一方的大財主嗎?家裡銀子大把大把的,怎麼會稀罕偷你們這點菜?”那個賊大放厥詞。
這時候,圍觀的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了,“是啊,宋老三家裡富著呢,他幾個老婆都穿金戴銀的,怎麼稀罕偷咱們這些破菜呢?”“就是,咱們可不能被一個外人給糊弄了。”
我一看形勢不妙,馬上大喊,“你們這群小民啊!人有貧富之分,但是絕對不是越富裕的人品德越高尚!我們那兒有一句話,殺不了窮人當不了富人,你們懂不懂啊?”
正在形勢陷入僵局的時候,師父一邊喘一邊跑地往這邊來了,“二丫,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後面很遠的地方跟著跑不快的囡囡。
“快!那是他們的同夥!圍起來!”那個小賊一聲令下,被灌了迷魂湯的群眾就朝師父去了。
我心急火燎地沖著師父喊:“快跑!快跑啊!師父!他們都一群傻子!”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師父馬上就被暴怒的群眾們給圍住了。我一看沒轍,急中生智,沖著遠遠被落在後面的囡囡喊,“囡囡!快跑!快去找蘇大哥!只有蘇大哥能救我們!”
囡囡聽懂了我的話,沖我點了點頭,換了個方向,邁著小腿兒就跑了。
我一見囡囡去搬救兵了,總算鬆了口氣,立刻收回精力對付眼前的這群愚民,我一邊努力向師父靠攏,一邊大聲喊,“解放軍優待俘虜!不得動用私刑!我們情願去官府查清楚!”
這只是個緩兵之計啊,我在心裡感嘆道,但願這個縣的縣令不像普安縣的那個縣令那麼惡毒迂腐。我也較不準這個富甲一方的宋老三有沒有給過縣令什麼好處。
眾人推搡著我們來到了官府。我倔強地站在衙門堂下,挑釁一般地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小縣令。經過普安縣一事,我已經先入為主地認為小縣令都是一些見利忘義的東西。
那個縣令黑著臉,驚堂木一拍,“大膽刁婦,見了本官緣何不跪?”
“跪你妹啊!”我氣不打一處來,“你個的封建社會,動不動就要人跪!我們根本就沒錯兒,憑什麼要給你跪?”
“二丫!”師父早已經老老實實地跪在了堂前,伸手扯了扯我。“不管有沒有錯兒,見了官老爺都是要跪的。“
“哎呀!師父!”我看著師父跪在那兒特別心疼,“你是救死扶傷的名醫,他算個什麼東西啊?為什麼要跪他啊?“
“回青天大老爺,我這個徒弟腦袋糊塗,經常發癔症,請大老爺不要見怪。“師父沒有理我,反而給那個小縣令磕了一個頭。
“哈哈!原來是個傻子啊!“”我說呢,見了官老爺還不下跪,這不找打呢嗎?“門外的愚民們開始嘻嘻哈哈地嚷嚷起來了。
“你們這群封建小民!“我轉過身,狠狠地白了他們一眼。
“肅靜!肅靜!“縣令又拍了拍驚堂木,”既然是發癔症,那就算了,本官不會跟一個瘋子計較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趕緊並報上來。“
這回,眾人不但沒有肅靜下來,反而更熱鬧了,七嘴八舌地把事情說了。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指向我就是一個偷菜賊。
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天也不下雪救我!小狄仁傑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早知道這樣,我何必招惹那個小毛賊呢?要知道,君子是永遠也鬥不過小人的啊!我暈!我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我在這兒又急又氣地一頓抱怨,倒把其他人給看愣了:這個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在說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