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師父,”我拍了拍師父的肩膀,“您老都先進到可以領會現代社會生命在於質量這一寶貴理念的精髓了,安,真的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好在送走了這位重症患者以後,接下來的幾個病症都在掌控之中,師父的臉色總算陰轉多雲了。
收了攤以後,孫思邈果然自來熟地跟著我們回了客棧。
我一看躲不過去,醞釀半天以後,只好將整件事情盡量用唐朝人能理解的思維和語言講了出來。整個過程中,孫思邈的臉上都寫滿了驚奇。
我估計這件事情夠他消化好多天的,但是這並沒有擋住他跟著我們蹭飯,跟著我們義診,還在師父旁邊的那間屋子住了下來。
幾天後,我收到了第一關中醫基礎知識已經透過的訊息,當晚大家一塊兒包了一頓餃子,好好熱鬧了一番。
我喝的稀裡糊塗的,心裡卻特別開心。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開心,是因為自己在現代經常考鴨蛋在這個唐朝反倒能過一場朝廷的正經考試?是因為自己要是當上了使喚醫女,按照神運算元的指示,離順子更近了一步?
我沒有細細考慮的時間,因為宮廷醫女第二關考試很快就來臨了。我依舊是早早地到了考場,等候開場。這一次參加考試的人比上次少了很多,看樣子第一關往下刷了不少人。我在心裡暗暗稱贊自己,王二丫,你真牛!
開場後,我一看到病人,一下子傻眼了,因為病人既不是平時經常見到的風燭殘年的老人,也不是羸弱無骨面黃肌瘦的病婦,而是一群哭鬧不止的嬰孩。
在古代,幼兒是最難診治的,因為古代沒有診療的各種儀器,全靠望聞問切。這一整套對不懂事的孩子全不管用,望吧,不管生什麼病,他們都是一個神色,五官緊巴巴地擠吧在一起。聞吧,他們身上的奶味和尿騷味能掩蓋一切其他味道。問吧,他們啥也不會說,只會哭。切吧,他們不停地蹬胳膊蹬腿兒的,根本就不安生,沒辦法好好地切脈。所以古代中醫中流傳著一句話:寧治十大人,不醫一小兒。
我真想對著那些監考的老學究大聲吐槽:靠!你們這是在招使喚醫女嗎?使喚醫女說好聽點是儲備幹部,說不好聽點就是在醫館打雜的丫鬟,拿你們都搞不定的病症來考我們,是不是太不要臉了啊?
那群老學究可沒有聽到我的心聲,冠冕堂皇地說,“自我大唐開朝以來,宮裡公主皇子夭折者甚多,皇上甚為不滿,所以我們醫者一定要加大對兒科的研究力度。今日就請各位為這些稚子診斷一下吧。”
我在心裡暗暗叫苦,兒科是所有醫者的弱項啊,我這種半吊子更是不例外啊。環顧四周,發現大家臉上都現出為難的神色。
考試正式開始,一個醫童把一個滿臉鼻涕加淚水的孩子推到我的面前。這個小孩兒大約兩歲多,應該是個女孩。我心裡琢磨著,兩歲多的話,機靈的孩子也許都會說話了,先逗一逗,看看她會不會說話。
這樣想著,我就四處轉著找玩具。那醫童一看,忙問我,“姑娘在找什麼?有什麼需要直接吩咐小的就是了。”
嗯?我這一聽,怎麼這大唐話說得帶點日本味兒呢?不是本地人吧?
我也管不了那麼多,馬上就答,“有沒有什麼好玩的玩具?”
那醫童立刻會意,“請稍等,”轉身就離去了。
我抱著那女娃一邊顛一邊哄,可這女娃毫不領情,還尿了我一身。
過了一會兒,醫童回來了,看見我下半身的裙裾濕了,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我白了他一眼,“別看了,不是我。玩具呢?拿來吧。“
醫童遞過來一個小波浪鼓,我搖著撥浪鼓逗女娃笑,希望她能安靜下來,最好能說點話,告訴我一下她到底是怎麼了。
結果忙活了半天,一點效果都沒有,女娃哭的更厲害了。
我一見沒招,既然玩的不好用,那就來點吃的吧,於是我又接著對醫童說,“去找點水來,再找點炸糕什麼的來,要是有牛奶酸奶之類……對了,你們沒牛奶,也沒巧克力,好吧,就去找點水和點心來吧。“
醫童又諾諾地去了。
我接著哄懷裡的小女孩,“別這麼不給面子行嗎?怎麼還越哭越兇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你瞧旁邊的那個小弟弟多乖,人家美女姐姐一抱就不哭了,跟蠟筆小新似的。“
旁邊的那位美女聽到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