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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未必信的。”

“你聽好了，”我一字一頓地跟她說，“我絕對比你，更瞭解男人！即使皇上不信，他只要想到自己的女人曾經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不管你們有沒有做過什麼，他心裡能好受嗎？要是一般的男人，也許不得不忍，可是他是皇上，向來都是要什麼有什麼的，你覺得她的眼裡攙地下沙子嗎？”

這樣一說，賈雯果然有些害怕，沒有再答話。

“只是一個丫鬟而已，”我趁熱打鐵，“我也只是借幾天而已。”

“那好吧，”賈雯終於鬆了口，“你最好不好耍什麼花招。你現在是才人，我雖然動不了你，可是別忘了，你的好姐妹巧蓮會一直在我手上的。”

我知道她一定會這麼說的，我知道如果我開口向她要巧蓮，她一定不會答應的，在她眼裡，我掌握著她的秘密，她一定要掌握著我的人才會心安。

“成交，”我也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能幫到巧蓮哪一步，但畢竟這件事情跟我有直接聯系，我必須幫巧蓮度過眼前這個難關。

從賈雯房子裡走出來的時候，我手心都濕透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變得這麼膽小、這麼攻於心計了。

喘了口氣，我徑直在去後院找到了正在燉保胎藥的巧蓮，心中不禁一陣心酸，想起了一首詩，“便是羅綺者，不是養蠶人。”如果是在一個幸福的人家，此刻的巧蓮應該是別人照顧著喝安胎藥的那個人，而不是蹲在地上忍著煙燻火烤幫別人燉安胎藥的那個人。

“巧蓮，”我蹲下身子，有些心疼地說，“讓別人來燉吧。我跟雯妃說好了，這幾天你住在我那兒，現在就可以走了。”

“真的嗎？”巧蓮興奮地說。

這個反應更讓我有些難過，大約是因為和我關系太近，我走了以後，巧蓮一定也吃了不少苦，被不少人欺負了吧？

“是真的。”我拉過巧蓮的手，“雖然只有幾天的時間，但是應該能夠……”我頓了頓，有些不忍心，“應該能夠把事情給解決了。”

叫過一個路過的小宮女接著熬藥，我就領著巧蓮離開了。天還大亮，總坐在屋子裡有些悶，而且接下來我要跟巧蓮說的話又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想起了昨天去過的那片荒蕪的園子。這宮中怎麼大，總有一些地方是被遺忘的。“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那裡很安靜，有竹林，有小鳥，剛好適合我們好好放鬆一下。”

待走到昨天那人跡罕至的地方，我才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巧蓮聽著聽著，臉上浮現出不忍的顏色，雙手微微撫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啊，就這麼早熟，需要承受這樣的痛苦，可是唐朝人的平均壽命也是有四五十歲而已。所以早婚早育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巧蓮，”我拍了拍巧蓮的肩膀，“我知道你心裡難過，可是這個孩子畢竟要不得。你現在是在宮裡，而且身子骨也沒有發育好，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以後你成了家，還會有孩子的，那才是大家期盼的孩子，只有那樣，你的生活才會幸福。”

“二丫姐，”巧蓮垂著淚水，“我沒有想那麼多，我只是想，他是一條小生命而已。”

這樣一說，兩個人的心裡都變得很沉重，沉默地往前走著。

一路走來，都沒有什麼人影，忽然有一個穿著破衣爛衫地人朝我們跑了過來，大喊著，“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吃了一驚，下意識地擋在了巧蓮的面前，把來人給撞翻在地上了。

“你是什麼人？”我大驚失色地看著這個穿著全身補丁衣服的人，不敢相信宮裡竟然還有人穿成這樣。

“皇？皇上？”那人抬起一張臉，笑嘻嘻地看著我，“我就知道皇上回來看我的。臣妾等著皇上的駕到，還想著為皇上生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