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想些什麼,姜王知道她的個性也沒在這個時候找她的麻煩,而是徑直去了燕王的監牢,想著最後從燕王這兒入手,想想辦法……
夜半時分,沐清微仍舊是坐在床上毫無睡意,她知道眼下時間已經不多,她若是再不行動只怕燕王也會有危險,可是她該如何在這重重守衛下救出燕王?
先前她從這營帳中出去的時候特意四處看了看,她被帶進來的密道是在一處活水邊,整個山谷便只有一處地方有活水,那是一條貫穿山谷的河流。那河流依著山流過,她想那密道定是在那山邊的什麼地方……
沐清微正是想著,忽然聽到營帳外傳來說話的聲音。
“芳華公主,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姜王交待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接近沐姑娘……”
“哼,你們倒是真可笑,在這山谷中明明該要聽首領的話,你們居然一口一個姜王的交待!你們就不怕我去告訴首領來問你們的罪嗎?你們到底是首領的手下?還是姜王的手下?都給我讓開,我要進去。”這是楚芳華及其囂張的聲音,沐清微忽然鬆了一口氣,只要楚芳華來了,她便有機會了。
那些士兵被楚芳華的話給嚇住了,他們確實是聽命於首領,可是首領也說過了,這些事全權交給姜王處理,讓他們聽姜王的安排。可是現在芳華公主又這樣說,他們都不知道該聽誰的話了。
正是晃神間,楚芳華徑直越過那些士兵,走進了營帳。她方才將烏達伺候舒坦了,烏達才睡下,她就知道該怎麼討烏達歡心,不過幾下便叫烏達服服帖帖的了。
烏達酣睡過去,她可睡不著,她先前聽到了這外頭的動靜,也是聽說了沐清微先前的所作所為,聽說沐清微很是傷心,她心情大好,急忙趕來好好刺激刺激沐清微。
楚芳華一走進去便看到沐清微好端端的坐在床上,面上絲毫不見傷心欲絕的神情,她得意的走上前,笑著道。
“沐清微,怎麼?你看著倒不像是很傷心的樣子,難道吳王死了你一點事都沒有?還是你來之前便沒準備會救吳王回去?嘖嘖,虧得慕容少桓他那般信任你,你居然眼睜睜得看著他的父皇喪命,你說要是慕容少桓少桓知道這件事他會如何想?”
“對了,更重要的是,若是慕容少桓知道是姜王將吳王殺了,他又會如何想?雖然我知道以前慕容少桓對你可是情真意切,可是這畢竟是殺父之恨,你覺得慕容少桓還能無所謂嗎?你們還能回到以前嗎?”
楚芳華有意要誤導沐清微將此事往姜王身上想,她先前離開的時候沐清微還沒去,那就說明沐清微並不知道此事是她所為,想不到這個時候姜王替她做了替罪羊了,還真是叫她能看一出好戲了。
看著楚芳華那得意洋洋的模樣,沐清微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裡,這樣的疼痛叫她清醒了些,沒被楚芳華激怒得失去理智,她定定神,放緩了神色,緩緩開口道。
“楚芳華,此事暫且不說,我最好奇的是,為何你會眼睜睜的看著楚王被殺?據我所知楚王已經死了,楚王死的時候你在場嗎?若是你在場,你為何沒有阻止?若是你不在場,你為何還能這樣若無其事的在我面前叫囂?楚王是你的父皇,他疼愛了你這麼多年,他現在死了,你居然會無動於衷?”
楚芳華聞言大笑起來:“父皇?虧你還好意思說他是我的父皇,你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嗎?當初就是我那疼愛我的父皇將我嫁給了劄木林,讓我每天都飽受劄木林的折磨,也是那個口口聲聲說疼愛我的父皇,在我面前說你千般好萬般好,又是我這個疼愛我的父皇,差點殺了我,他都那般對我了,我為何還要為他的死去難過?”
“再說了,沐清微,你只會說我,你若是真那般孝順的話,為何你不好好孝順一下姜王,將那兵符與玉璽交出來……”
沐清微看著楚芳華挑眉:“看來,楚王的死與你是脫不了幹系的,楚芳華,那可是你的父皇,你怎麼下得去手……”
楚芳華忽然眼珠子一轉,輕笑道:“什麼叫我下得去手?沐清微你似乎是弄錯了吧!我父皇與慕容少桓的父皇可都是你的父皇殺的,說起來,我該要與慕容少桓同仇敵愾,一同找你報仇才是。”
沐清微聞言,眼神一冷,心中有什麼一下子崩塌了一般,她看著楚芳華厲聲道:“楚芳華,你別在這兒信口雌黃,你說的那些事有什麼證據嗎?”
她本是想從楚芳華口中探明真相,可是真相比她想的要殘酷得多,她知道不該相信楚芳華,可是她更不敢的是用姜王的為人來賭這一把,她知道姜王是為了權勢什麼都能做出來的人……
眼見沐清微神色略有松動,楚芳華接著道:“沐清微,我想就不用我提醒你,姜王是什麼人吧!他可是為了權勢能將自己的親身女兒推下萬劫不複之地的人,對我父皇和吳王他難道還有憐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