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她怎麼接受這件事?
“哎呀,說話就好好說,怎麼打起來了呢?”大爺在旁勸著,看著南宮絕那手如同鐵爪一樣捏著淺汐,急忙的去拍他的手,畢竟是故人的閨女呢。
藍眸看了一眼大爺:“老先生,您不怪她剛剛對你無禮嗎?”
“嗨,怪什麼怪,我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難道還要跟一個小女孩計較嗎?而且我也就奇怪了,怎麼這麼大的一件事,她就不知道呢?”一臉以後的看著淺汐。
淚水在她的眼眶裡堆積了太久,終究是忍不住流了出來。身體瑟瑟發抖,她咬著牙,強忍著內心的疼痛。
南宮絕放開了她的下顎。
“嗚嗚嗚嗚哇哇哇哇……”她徹底的痛哭起來。
哭的撕心裂肺,她連喘息聲都卡在了喉嚨間,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眼淚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哭的頭暈腦脹。
兩個人只是在床邊看著,南宮絕靠在一邊的牆上,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大爺自己抹了一下眼淚,哎呀,他這個人呢就是看不得別人哭:“好了,好了,別哭了。逝者已矣。”
淺汐啜泣著看向大爺:“對不起,我可能傷心過頭了,所以才會那麼激動的沖撞了您,可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我父親去世了的事情,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
大爺坐在了床邊:“你父親送到我們醫院來的時候,其實是癌症初期,他還有求生的希望的。只是他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導致病情在短短的時間裡就極具惡化下去了,到了最後,他竟然放棄了化療,抑鬱而終。如果說你父親是被病魔折磨死的,我不信。他是自己尋死,自己求死。才會那麼快就去了。”
“我爸爸為什麼會想死?”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您知道,我爸爸的墓地在哪裡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呀,他死後我們就通知了他的家人,他的妻子第二天就來將他的火化了的骨灰帶走了。”
“火、火化!”她心裡咯噔一下,即使此時已經接受大爺說爸爸去了的訊息,可是聽到火化的詞,她的心裡還是別扭的。
“嗯,他是我親自檢查後,送去火化的,你不信的話,可以去火葬場檢視記錄。”
“那我爸爸在醫院裡應該留的有底案吧?我爸爸的底案呢?”
“啊,那個東西,你等等,我得去找找,當初你母親把我們醫院裡的所有關於你父親的底案都帶走了,不知道我的私人檔案裡會不會有存檔。”
“麻煩了。”
“這都小事。”大爺走出了病房,淺汐頹廢的靠在枕頭上,雙眼毫無焦距的看著前方,她聞著南宮絕抽吐飄過來的煙味。
閉上了眸子:“可以給我一根嗎?”
南宮絕遞了一根煙給她。
“來點火。”她將煙放入了口中,撐起身子,嘴裡含著煙,伸向了他的地方,而他也俯下身子,點燃的煙火,和她嘴裡的煙觸碰在一起。
這樣的方式點燃了嘴裡的煙,嗆人的煙味吸入了口中,她從來就不喜歡抽煙,學習抽煙也是為了作為獵人,偶爾需要偽裝自己,而學會的。可這味道,永遠都那麼的不討人喜歡。有種苦澀的咖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