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的門開啟,藍子鳶伸著懶腰走了過來。
他揮手掃了掃眼前得煙霧:“哎呀,這是怎麼了?”
風淺汐站在燒烤架的一旁,冷冷的望著他,他還好意思說這兒怎麼了嗎?真是!繃著臉道:“怎麼有你這樣在屋子裡燒烤的?這樣你就不怕……”
“哦,這不是淺汐麼?我等了你這麼久,總算是來了嗎?說起來,等的我稍微有些生氣呢!”他眸子突然多了一抹陰沉,帶著一些威脅的意思。
風淺汐剛要指責他的話,還沒有蹦出嘴邊,就吞了回去,果然還是算了吧,與其和他罵起來的話,不如乖乖認錯,祈求這個晚上能夠好好過一點。
低下了頭,像是受氣的小媳婦一樣:“路上稍微塞車了一下下麼。”
藍子鳶走了過來,眸子輕輕的斜下,看著她腳邊的滅火器,不禁的笑了笑:“嗯?真是令我驚訝,你抱著這個進來,是要來救我麼?”
“我以為你這屋子裡起火了呀!”媽蛋,也只有你這種神逼,怪比!才會在屋子裡面燒烤了。
一邊說著,風淺汐一邊咳嗽,嗆死了,嗆死了。
他單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以他的身高輕輕的俯下身子,湊到了她的臉蛋前面,嘴角輕笑著:“你心裡,再罵什麼呢?說出來聽聽!”
他的聲音總是那麼的邪魅無比,就像是黑夜中的妖精一樣,帶著某一種魔力。
風淺汐連連吞了好幾口唾沫,假:笑道:“我怎麼可能罵你呢?哦呵呵呵,你可是軍長呀,我罵你,不就等於是找死麼?你說是吧。”
藍子鳶悠閑的,輕輕的撥弄著她那一頭淩亂的頭發,不知道是急急忙忙趕過來被風吹亂的,還是起床了沒有梳頭。
風淺汐並沒有閃躲,弄她頭發就弄吧,你要是愛弄的話,弄一晚上也無所謂,只要不要一把將她揪下來就夠了!
這麼想著。
只見他邪魅的薄唇輕啟,似乎要說出什麼驚天地的話,但是從他的口裡吐出來的卻是:“要是吃燒烤嗎?”
‘噗!!’風淺汐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往他的臉上吐過去,還好是自己憋的住,把老血吞了回去。
“你還有心情吃燒烤嗎?你不覺得應該通通風嗎?在這兒,再憋一會兒的話,會死掉吧。”她帶著一些鄙夷的說道。自己本來也挺喜歡吃燒烤的,但是吸著這嗆人的煙霧,她都有些快受不了了。
喉嚨裡像是有一隻蟲子在那兒蠕動一樣,讓她怎麼弄都很想咳嗽,不舒服的要命。
藍子鳶卻有些不在意,好像這些煙霧對他而言,絲毫沒有什麼影響一樣,風淺汐心裡只有幾百遍的罵著他真是一個怪人。
但是又不敢表露出太多來。
因為他的眼神很尖銳,偶爾盯著她的雙眸時,似乎能夠從裡面試探出什麼話來似的,讓她心都顫了一下。
盡量的轉移開視線,不和他對視。
“真的不吃嗎?”
沒想到他還是那麼固執的問這句話,他到底是有多喜歡吃燒烤呀?暈了一下:“我費了半天從視窗那兒爬過來,不是為了吃你這個燒烤的。”
藍子鳶點了點頭,手指拉著她的黑色長發,修長的手指頭,輕輕的卷弄著她的發:“說起來這裡可是40樓,從視窗上爬過來的?那可實在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