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象中子彈穿過頭顱的畫面,沒有鮮血流出的畫面,他依舊安然的坐在那兒。
風淺汐收回了手槍,又扣了好幾下手槍,沒有子彈了:“該死!!”她憤怒的把手槍丟到了地上。
忘了,在小衚衕的時候,為了對付獵人協會的人,子彈都用光了。
南宮絕看向了地上的手槍,站了起身,又倒了一杯水遞給她:“你有很多機會可以殺我,不用急在這一時,先把病養好再說。”
她沒有接過杯子,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要固執的給她倒水?讓她吃藥?握緊了拳頭:“南宮絕,你有病呀!你現在假惺惺的做這些幹嘛?你是覺得你這麼做就可以彌補你當初對我做的所有事情了嗎?”
“喝了水再說吧。”
“我不喝!我不喝你給的水!”
南宮絕把水和藥都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那你自己喝。”
淺汐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越是憤怒,她真恨不得把水都從他的腦袋上灌下去,鳳眸一飛:“我要下去。”
“下去?這裡是高空,你要去那兒?”
“放我下飛機。”
“馬上就要到禪月寺了,你下去就是一片深山荒地,你下去做什麼?”
“南宮絕,現在和你呆在一起,只讓我覺得呼吸都困難。”她冷冷的說道,不帶任何的感情,如同一座冰山一樣,比他還要更加的寒冷。
“你確定你不是因為發燒,鼻子呼吸不了,才呼吸困難的麼?你可以用嘴呼吸。”他卻認真的說道。
她抓起旁邊的東西就朝他身上砸了過去,我努力的想要剋制住內心要發狂的怒火,努力的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可是偏偏你總是那麼厲害的激怒人。
‘啪!’東西砸在他的身上:“消氣了嗎?”
“沒有,對你我永遠都不可能消氣!”她瘋了,真的被他這種莫名其妙的態度給折磨瘋了,拿起了周圍的所有東西都朝他砸了過去,不管是水果,被子,還是瓶子,還是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全部統統的都朝他的身上丟了過去。
而他站在那兒,沒有動彈。
硬物砸到他的腦袋上,磕破了他的額頭,鮮血流下來。
“啊啊啊啊!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令人討厭的人,南宮絕,為什麼這輩子我要遇見你,為什麼我偏偏遇見了你!!!”她咆哮著,把桌子推翻,把機艙內所有的東西都打碎,弄得一片狼藉。
他站在那兒……
血從額頭流過了眼皮,滑過臉頰,就像是落下了血淚一般,看著她如此如此的瘋狂。卻無能為力。
淺汐不知道從哪裡摸到了一把刀子,把扒開刀鞘,指著南宮絕:“南宮絕,我知道你當初為什麼折磨我,是不是因為我媽媽和你爸爸之間的事情,是不是因為梅華芳恨我媽媽搶了她的丈夫,所以你才費盡心機的和林文雅一起合夥,和我結婚,然後不斷的侮辱我,折磨我,就是為了給你媽媽,梅華芳報仇,對吧?”
他盯著她,然後道:“對。”
那麼的冷靜,那麼的自然,就像是這是一個大不了的問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