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夢。
她那個夢裡的心痛,現在還深深的烙在了心裡,她起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睛,臉上滿是淚痕。
竟然哭了?
我竟然因為一個夢哭了,難道在我心裡,真的已經有那麼的在乎他嗎?他的離去,會令我如此的傷心?
淺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因為這邊的繁忙忘記了關於南宮絕的事情,誰知道一個夢就被她給打回原形了!
該死的呀。
要忘記就這麼難嗎?
“要紙巾嗎?”耳旁傳來聲音。
風淺汐放下擦眼淚的手,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剛說完,她立馬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
這個是她的屋子吧?怎麼突然有別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風淺汐一下就坐了起身,朝聲音的源頭看了過去。
修長的身影站在床邊,他的手裡拿著一盒紙巾,嘴角勾著邪魅的笑容,正盯著床上的她。
風淺汐一下都覺得是自己眼花了吧?揉了揉還掛著眼淚的眼睛,盯直了眼睛瞪著他。
藍子鳶不客氣的坐到了床邊:“要不要我掐你一下,讓你確認這是夢境,還是真的。”
她剛要準備掐自己大腿的手頓住了,我靠,難道真不是做夢嗎?伸手摸了摸藍子鳶的身子,這才確定真不是夢:“你怎麼會在這兒?等等,我在哪兒!”
趕緊左右看了一眼,自己身在何方,確定自己沒錯,確實是在王宮後院的屋子裡時,再度將疑惑的眼光打量向了藍子鳶。
看得出來她眼神裡的疑惑:“我在這兒,很奇怪嗎?”
“不奇怪嗎?這兒可是王宮呀。”
“那又怎麼了?”
“你怎麼進來的,還有你是怎麼找到我這兒的。”
“聞著你的味道就尋過來了。”藍子鳶說著,湊到了風淺汐的身邊,鼻子坐了一個嗅了嗅的動作,似乎真是在聞著她身上的味道。
風淺汐嫌棄的把她推開:“你又不是狗,正經點啦。”
他卻跟沒有骨頭一樣,懶懶的倒在了她的身邊:“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我真想你了,讓我再聞聞你的味道。”
說著還抱住了淺汐。
風淺汐額頭的汗水是刷刷刷的往下流呀,推著他開玩笑的道:“你別惡心人了。”
“惡心別人,成全自己,倒是也不錯。”
“不錯個什麼!你來了,那我哥呢?”
“端玥嗎?他在將軍府。”藍子鳶這才正經的說道。
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了,風淺汐擦了一把汗:“那我哥見到外公外婆了?”
“難怪你會在這兒呢,是我外公告訴你的吧。”
“不用你外公告訴,全城的人都知道,你做了路易的候補王妃,維麗塔國的各個賭坊都在下注呢,專門賭誰那些候選人裡,誰能夠最後成為王妃,你可是押注最多的那一個了,看來大家都很看好你的前途麼。”
淺汐看他並不是在說謊,更加的無語了,沒想到外面的賭坊還玩起了這種,算了,反正別人賭就賭吧,也不牽扯到她自己本身的利益關系,也就無所謂了:“對了,那總該是我外公把你帶進來的吧?”
“這點小事,還不用麻煩你外公。”
“呃……那你怎麼進來的?”
風淺汐腦子一翁:“你偷溜進來的?!”問號問號,感嘆號,看著他的笑容,她幾乎已經確定了自己的話,藍子鳶竟然真是偷溜進來王宮的:“你膽子也太大了吧,這被抓到,真是被槍斃的事情呀!”
“所以進來容易,出去難。”
“你這是什麼意思?”淺汐拉起了防線,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