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聊。”
“我靠,你無聊就把我叫醒?我困呀。”
“已經1點了。”
“1點又怎麼了,昨天晚上三點睡得也。”她不滿的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滿臉都泛著睏意。
被吵醒了,再睡也睡不著了,只好跟藍子鳶一起出門。
出來被風吹了一下,這還好了一些,稍微有點精神了:“我們出來幹什麼?逛街嗎?我今天還沒有去我哥哥的墓地裡送花。”
“你的那份,我已經替你送過去了。”
“你幾點起的。”
“早上。”
“你起那麼早,你不哭嗎?”
“你厲害。”
“呵……”他總是一抹邪笑,把什麼話都當做省略號的一筆掠過了。領著淺汐到處的轉悠,這真跟是來逛街似的。
服裝店裡。
“穿這個幹嗎?參加婚禮,還是走紅毯?還是參加宴會?”此時鏡子前的風淺汐,一身肉色的禮服,下面的裙擺,水波花紋,一層一層的,宛如一條出水的人魚一般。
藍子鳶搖了搖頭:“差點。”
淺汐也低頭看了看自己:“我覺得挺好呀?等等,我到底穿這個幹嗎?難道要我這樣傳出去跟你逛街麼?會被當成神經病的吧。”
“明天晚上,你應該有個宴會參加,難道你準備穿著你的運動衣去麼?”他淡淡的說著,漂亮的眼尾一個眼神甩了過去。
宴會?
她腦子一轉,想起來了,便道:“那個宴會應該會取消呀,我爸又沒有當上會長,那個宴會應該不會舉辦了吧。會長也沒有定下來。”
獵人協會在開會的那一天,便發布了宴會的招待帖,宴請了各地的人參加,這一場盛宴。慶祝某某某,並且正式對外宣佈,某某某成為獵人協會的新任會長。
本來這個宴會應該是敲死了的。
但是南宮絕那麼一出現,那麼一鬧騰,沒有了會長,宴會還怎麼開?還宣佈個空氣呀。所以她從昨天開始,就覺得那個宴會黃了。
“你收到致歉函了嗎?”藍子鳶反問道。
他笑道:“沒有致歉函,你怎麼說那宴會取消了?不管定不定下來會長是誰,獵人協會都需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它不可能看著現在群龍無首,大家對它的信任漸減去。這個宴會的必要性,是不管有沒有定下會長,都需要舉行的。”
“淺汐,你最近是不是想南宮絕,想的走神太多了。”藍子鳶說話十分的直接,毫不猶豫和婉轉。
南宮絕這個名字,直接就甩了出來。
宛如一個大石頭,啪的砸在了她的腦袋上,沉重的她差點沒有把腦袋抬起來,盯著藍子鳶:“不要跟我提起他了。”
“我不提起的前提是,你腦子裡不要總想起。”
她不知道藍子鳶是不是有一雙看透人心的眼睛,重重的喝出一口氣,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衣裙拖了一地,看起來腳下,像是踏著雲朵一般,若隱若現的更添夢幻神秘之色。她垂頭喪氣的撩起額頭的頭發,有氣無力的說道:“我無數遍的提醒著我自己,不要惦記著這件事,可你知道嗎?我昨天晚上做夢都是他拿著我哥哥遺書,和公章出現時的情景,一遍一遍。我甚至是夢到了他和我哥哥說著話,計劃了什麼。這大概就是心結吧。”
她好不容易把感情的傷,用針線一點點的縫起來,可以不用去想起他。便不用煩惱,偏偏他還總是出現在她生命的軌跡裡。
“原來只是為了端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