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才是負責接洽的那個,就這麼把風壞留在這裡,她回去沒法向方總交代啊……
不過看著風壞那冷肅的表情,她識相的把所有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和助理一起安靜的退了下去。
門口只剩下了白穎兒和風壞兩個。
白穎兒垂著頭也不看他,淡淡道:“風總如果沒事的話,我就關門了。”
“你叫白穎兒?”風壞深吸一口氣,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白穎兒擰眉:“嗯。”
“你媽媽叫念水兒?”
白穎兒詫異的抬起頭來:“你怎麼知道?!”
確定沒有認錯人,風壞頓時鬆了一口氣,想著當年被他抱在懷裡的小孩子如今竟也出落成一個大美人了,眉眼間就不自覺的染上了笑意:“不止是你媽媽的名字,你的生日,血型我都知道。”
風壞報出她的生日和血型竟然真的是對的。
白穎兒疑惑的望著他:“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百感交集:“難道,你水兒阿姨就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嗎?我是你哥哥啊,你的小壞哥哥!還有我的母親,她叫風淺汐,是你母親的摯友。我們一直在找你們。”
“風淺汐?小壞哥哥?”白穎兒愣了一下,她怎麼可能沒有聽過風淺汐這個名字,媽媽以前時常嘮叨的摯友。
小壞哥哥?
她還真有印象!媽曾說過,淺汐阿姨的兒子,疼極了她。難道,面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是她母親故交的兒子?
“十幾年不見,當年的小寶寶長成大美女我都不認得了。”風壞沖她一笑,朝著屋裡看去:“兄妹重逢,你不請我去屋裡坐坐?”
白穎兒猶豫了一下,終還是讓開了身子讓風壞進了屋。也瞬間,對他放鬆了警惕。
這裡的單身公寓裝修都很簡單,白穎兒的屋子也和她的人一樣,簡單冷清,屋子裡只有幾樣實用的傢俱,幾乎找不到什麼多餘的東西。
風壞一點也沒把自己當外人,看到電視櫃上擺著念水兒和白穎兒的合影直接就拿了起來,隨口問著:“水兒阿姨呢?她沒有和你住在一起嗎?”
白穎兒的眸光暗了下來:“媽媽她……在幾年前已經過世了。”
風壞的手一僵,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他看了一眼白穎兒,又下意識的仔細打量起這簡陋的公寓,難以想象她一個小姑娘這幾年來在美國無依無靠,是怎樣支撐到現在的。
昨天的事,那些猜疑,突然在腦海裡閃過,難道就是因為生活太過艱難,所以,她才會那麼輕賤自己,連出賣自己的身體那種事都願意去做嗎?
“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們?!水兒阿姨去世了,我們就是你的親人啊!!”
“我自己可以生活。”他不說,她真的差點忘了,媽媽臨死前說,如果有困難,過不下去的話,讓她去中國的南宮家找風阿姨。
風壞的目光沉沉的落在白穎兒的身上,看著她那纖細瘦弱的身子,眉心輕擰。
一陣吹來,捲起窗簾,白穎兒忍不住打了噴嚏,風壞這才注意到,她的身子竟然在隱隱發抖。
如今的天氣已經不算冷了,現在已近中午,她怎麼會冷成這樣?
風壞放下鏡框朝著白穎兒走過去,伸手就要去探她的額頭,卻被她側身避開。
他任何輕微的觸碰都會讓她想起昨天晚上的種種不堪,如果可以的話,她寧可一輩子都不要再見風壞。
她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和他拉開距離:“風總,您工作繁忙,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的話,您可以離開了。”
她這樣刻意疏遠,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躲避的態度往風壞的眉挑了起來,他上前一大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難道讓我就這麼扔下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