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他好像沒有血性似的,可每次危難的時候,都知道他骨子裡的善念和人性的一面。
那他,就算真的故意把我留下來,應該也沒有惡意吧?
我試圖這麼去想。
但是也不敢肯定。帶著一身血跡回到了他的別院裡,推開門,沒有傭人,只有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不同於今天威嚴的軍長形象,此時的他,一身休閑的衣服,頭發也紮了起來,和平常一樣的邪魅不羈。
“回來了?”
“嗯。”淺汐點了點頭:“水兒已經醒了。”
“嗯。”他也只是輕點了一下頭:“吃飯吧。”
“哦……”我始終還是沒有開口問,藍子鳶,是不是故意把我帶過來的,也沒有問他有什麼目的。
反正問了,也沒有用,我現在也不打算離開,水兒那樣,我想陪在她身邊照顧她。
而出奇的事,今天的事情,藍子鳶並沒有詢問,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和昨天一樣風平浪靜。
這樣的安定,讓她心裡有些不安,玩著沒有訊號的手機,小壞在做什麼?夏姐在做什麼?離灝和顧小言的婚事怎麼樣了?南宮絕呢?他是否在我電話失去訊號的時候,聯系過我呢?一切都不知道,就好像與世隔絕了一樣。
好似在禪月寺一樣。
我盡量的去遺忘這些不安,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
一個星期過去了,看著念水兒的身體慢慢變好,孩子也平安無事,便安心了不少,整天像是孩子和月子的貼身保姆一樣,天天都陪著她們母女兩。
“淺汐,想個辦法,趕緊走吧。”念水兒提醒道:“已經一個多星期了,我已經好了,你繼續留在這兒,我怕對你沒有什麼好處,等我身體好起來後,我就帶著孩子出去找你。”
她坐在床邊:“辦法我是沒有想到,我最近也想了很多,與其想各種手段逃跑,不如跟藍子鳶攤牌。”
“你想跟軍長說,你要走?”
“這行得通嗎?”
“至少,那樣我可以知道藍子鳶的目的是什麼。我也會安心一點。”
水兒眼裡帶著擔憂,可她現在這幅身體,實在是幫不了淺汐什麼。只有靠淺汐自己去想辦法了。
像往常一樣,她早上出門來照顧水兒,晚上便回去藍子鳶的住宅裡,一切安好,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今天,她打足了精神,準備回去後就跟藍子鳶攤牌說清楚。
藍子鳶正躺在沙發上,臉上蓋著一本書,睡著了?還是在閉目養神?
關了門,淺汐走到了沙發旁:“藍子鳶。”
他沒有回應。
“藍子鳶,你醒著還是睡著了?我有話想要跟你說。”風淺汐蹲下了身,難道是睡著了嗎?那也不要在沙發上睡覺呀。
她起手,一邊喊著,一邊把蓋在藍子鳶臉上的書拿了下來:“喂,藍子鳶你……”他的臉怎麼那麼紅?
表情似乎有些不好受的樣子。
風淺汐抬起手,手背摸了摸他的額頭,好燙,糟糕,他不會發燒了吧!!趕緊站了起身:“你等等,我去給你叫醫生過來。”
她的手腕一下被人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