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頓了一會，南宮貝貝繼續出聲：“素兒……死了，我是南宮貝貝。之前，我和她就是共用身體，我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也就是說，身體是毒素兒的，而我卻是南宮貝貝。”

簡單明瞭。

南宮貝貝也是不想兜圈子，把蝴蝶給繞糊塗。

“……她是什麼時候死的？”蝴蝶的眼眸中，只是閃過了一絲驚訝，但很快卻又回過神來。

這樣一說，也就解釋了之前南宮貝貝的卦象，為什麼是一個看不到未來的人。

“是……很久了，你在把小東給帶走的時候，我就已經是我自己了，那個時候她就已經走了。你是她的徒弟，也是風逆染的妹妹，我都是要好好照顧你的，我知道你在困惑著什麼，但……風逆染不是冷風，冷風和風逆染是同母所生，他們是江國皇室的後裔。”

南宮貝貝喉嚨一梗，把該說的話都和蝴蝶說清楚，也免得蝴蝶日後會疑惑。

也算是……怕以後沒那個機會。

所以，他們是都死了。

世上也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對不起蝴蝶，我也不是故意的要隱瞞你的，我只是想……想你別難過……”

當時蝴蝶對毒素兒的態度，那番記憶還仍然能留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蝴蝶雖然一直喊著要防毒素兒。

可一直都沒下手，關鍵的時刻，蝴蝶也是把南宮貝貝給當成了毒素兒，那般的保護著。

若不是那份以為的話，南宮貝貝對於蝴蝶來說，有可能只是一個陌生人，別說出手幫忙了。

所以，南宮貝貝對蝴蝶也是相當的感激的。

同時，蝴蝶對於毒素兒，那也是重情重義的。

“沒，沒有。她走了也好，那樣的話我哥哥在下面也就不會孤單了，那……無心也知道你的身份了？”

當時她一直就嚷嚷著要親手把毒素兒給殺了，可是都下不了手。

如今毒素兒真的不在了，蝴蝶卻是感覺到胸口有些疼，曾經的那些過往在腦海中不停的漂浮著。

揮之不去。

人死，好嗎？

蝴蝶不過是在說違心話罷了。

然而南宮貝貝看到蝴蝶這個樣子，也是於心不忍，可是毒素兒現在依舊還沒有走的事情，她卻不能告訴蝴蝶。

因為蝴蝶見不到毒素兒，就不該給出那個希望。

南宮貝貝的唇角蠕動著，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蝴蝶卻搶在了她的前頭：“對了，姬妙語一直都在窺探著寵兒，說是要帶著寵兒去弄開一個什麼陣，你還是注意一下比較好，她留下的東西，寵兒，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顧。”

聽蝴蝶這話的意思，想是要和他們開始分別了，但是南宮貝貝也不好意思去挽留，畢竟……

話都已經說的明白了，她是南宮貝貝，不是毒素兒，蝴蝶也沒有留下去的必要。

走了也好，這樣的話那些苦難就不會纏繞在蝴蝶的身上，這樣的話，她到最後也不會受到傷害。

“不如跟隨著無心一起去西丘？小東和泉兒也在那裡……”南宮貝貝還是勸慰著蝴蝶，有人一起，也總好過一個人。

“我哥在那裡，一個人會很孤單，沒人陪著。墳墓也會荒廢的太長時間，我想回去看看他了，等把你們送到西丘後，就此分別吧。”蝴蝶抿著唇，南宮貝貝的身邊還有一個冷風，可是風逆染呢？

千裡孤墳，更是悽涼…

她沒有那個說“不”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