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禍害留在世上,只會不停的去禍害著別人,既然如此,那為何不早死早超生呢?
“你找我來,想說什麼?”
南宮貝貝淡漠著唇角,歐陽月找她的目的,不會只是見一面的這樣簡單。
“不需要我的出手,冷風已經出來了,但是……”
歐陽月有意把話語聲給拉長,那菲薄的唇上,笑容卻是似笑非笑,這種笑看起來,南宮貝貝覺得有些惶恐。
她的武功不敵歐陽月,冷風也打不過她的。
“現在不是我救不救他的問題了,而是放不放過他的問題了,南宮貝貝,你可明白我所說的話?”
歐陽月的目光,伴隨著她的笑容開始蔓延開來,那眸子裡面所凝聚著的笑容,卻是無比的冷然。
南宮貝貝忽然的察覺,有一句話還真說的太對,人心難測。
“歐陽月,你這樣卑鄙的做事,總有一天你會天打雷噼,老天都不會放過你!”
南宮貝貝緊咬銀牙,也的確是憤怒無比,如若不然,她是怎麼都不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可見,她真是憤怒到了極點。
相較於南宮貝貝的著急,歐陽月的話倒是有些不急不慢,她緩慢道:“老天放過還是不放過我,那是我的事情,你先把你的事情給做好,別忘記了,你此刻,可不只有你一個人啊。”
歐陽月拉長了語氣,語調開始變的冰冷,卻又無比的冗長。
此刻,想要威脅南宮貝貝,那是輕而易舉。
不擇手段嗎?
為了自己的目的和成就,不擇手段又何妨?
此刻,南宮貝貝最無力,她除卻點頭應允,還有別的退路嗎?卻是再沒有絲毫的退路,而她也從來都沒有察覺到,人生之路會是這般的艱難。
她忽然很想回去,很想……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她真的好累。
心有所念,珈藍又在帶路,冷風他們到達西丘,時間上可謂是十分之快,幾乎沒有絲毫的遲疑。
但是,在西丘山腳下的時候,珈藍卻忽然停止不走了。
他抬頭仰望著天空,卻有幾分茫然。
冷風沒有開口催促著珈藍,只因冷風知曉,不怪珈藍會這般的多愁善感,而是曾經,珈藍把歐陽月給當成了那個唯一。
被自己心愛之人丟棄,那是無比痛苦的一件事情。
感同身受,所以無比的清楚。
靜默了一會,珈藍這才邁動著步伐,淡淡的出了一句:“走吧。”
過往之情歐陽月都沒有看重,那他又為何要去看重呢?回來,不就是為了一個質問的嗎?
此刻,南疆。
秋水看著站立在眼前黑衣之人,那雙眼,卻是有著澀然的疼痛。
之前見無心身穿白衣最多,可是現在,他時常便是黑衣,那沉抿的薄唇,那黑色的眸子,宛如化不開的墨。
一個南宮貝貝,對他的影響還真是深。
而不經意間的回頭,無心那點頭恭敬,卻是宛如一把鋒利的刀,直接的插在了秋水的心口。
還記得那天,在和琉青玄交談後,她問他:“無心,一直都留在南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