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無痕看了看調頭向右方邁去的寧國侯,國候的寢房、書房不都是在左方麼?這方向好像……
廂房的門是敞開的,走進一看,無人。
裡面的屏風也收至一旁,浴桶裡的水涼透,水裡也未撒入瓷盤裡的花瓣,想必還未洗用。
剛想離開,房外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
“夕顏,這樣洗澡可真舒服,一人一池,就是那裡的名字太傷感了。”
一人一池,雲夢池?她去了雲夢池。
還在說笑的兩人踏了進來,見到屋內負手而立的男子,愕然!剛剛在外面說的話這人是否都聽到了?
轉身望著除去昨日裝扮的若夢,身著紫色邊紋圖案的白色錦繡裙,頭梳流雲髻,發間零星點綴著珍珠,兩旁發鬢排扣上金絲滕楠,腦後的青絲傾瀉於腦後,兩顆瑪瑙珠墜在耳下,唯獨兩彎眉間百合烙紋沒有拭去。
“你去了哪裡?”
若夢剛想回答,只見身旁的夕顏就在寧過後的面前跪下:“奴婢該死。”
“晚些和你算賬。”寧國侯說完緊接著踏出了廂房,語氣平平,字裡行間聽不出任何情緒。
若夢覺著他分明是生氣了,不然怎麼會說算賬這種話,不就是未經允許使用了他的雲夢池麼,他又沒有在用,想著,心裡生出了一股悶氣。
翌日,她剛出廂房的門,雁無痕就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拉住了她,卻隔著衣袖,他一直拉著她往外面走。
若夢瞧著他現在估計是要帶自己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啊!”他說要帶自己去一個地方,又不說去哪裡。
雁無痕拉著若夢穿過府邸中堂,夕顏在,望著雁無痕牽著若夢走來,還未弄清楚狀況
“你會騎馬麼?算了,你去備一匹!”邊放下若夢的手,邊道。
當時夕顏還以為雁無痕是問自己會不會騎馬,木然,和雁無痕認識這麼多年,這也問?最後卻看見雁無痕側頭看向身旁搖頭的女子,才知道雁無痕問的是若夢。
夕顏也未說話,靜靜的站在一旁,微抬頭,就見著若夢向自己擠眉弄眼,意思是,雁無痕要帶我去哪?
夕顏根本就不想理會若夢,小心翼翼的搖頭,回應,不知。
雁無痕淡淡掃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眼示意的兩人,若夢感到他戲謔的眼神,輕咳一聲,挺直腰強裝無事,問夕顏也問不出所以然,只不過,若夢看了看四周,沒有看見寧國侯,難怪雁無痕敢出去。
府外‘嘶嘶’的馬叫聲,有人已從馬廄裡將馬牽好。
這是寧國侯在世之時賞給雁無痕的,一匹白色體型飽滿,步伐輕健的好馬。
雁無痕腳尖踏上鐙子,輕身一躍便坐在了馬鞍上。
下面的若夢仰頭望著馬背上英姿煥發的男子伸向自己的手,沉穩的聲音傳來:“上來,你不是說你不會騎馬麼!”
若夢轉頭望了望石獅旁的夕顏,見她臉上一臉不悅,女人心在作怪。
也不再猶豫,將手交給雁無痕,一個用力,自己便被拉上了馬背,雁無痕的懷前。
身後圈過他的雙手,與男子這般親密的動作說不尷尬是假的。
那手抓過韁繩,喝一聲:“駕!”馬向前奔跑起來,風拂過臉頰與身上,在這燥熱的夏日帶來了清涼。
望著遠去的雁無痕和若夢,在雨夕腦海閃過天生一對四字心裡不禁一陣難過。
沒過多久,寧國侯回來了,卻沒有瞧見若夢和雁無痕,問了夕顏才知道,雁無痕竟然帶著若夢出去了。
“這些天他都與那女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