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
雁無痕離開了,若夢一早醒來,卻只剩下寧國侯。
她走到驛站的中庭,從廂房裡面出來的寧國侯朝她招了招手。
“我麼?”若夢指著自己,疑惑的看著寧國侯。
“在場除卻你,還有其他人?”
幾步的距離,她走了十來步,極不情願的問:“做什麼。”
“讓你過來有那麼艱難嗎?”寧國侯冷色說了一聲。
那不是一句完整的話,店小二剛剛經過,根據若夢的觀察,寧國侯捂住自己的心口,像是受了傷。
這才一大早呢,怎麼就受傷了,還是說,昨天晚上他就受傷了,就當若夢很是疑惑的時候。
寧國侯已經不耐煩,還是不說那麼多,現下要緊的是讓若夢扶著他進去上藥。
“扶我進去,上藥。”
果然和她猜想的沒有差,寧國侯果然手上了,至於受傷的原因,她不知道。
她站著不動,實在是不想幫寧國侯,心裡卻是打鼓,畢竟雁無痕已經不再了,就在她失神之際,寧國侯將她扯過。
突如其來的重量讓她失衡,歪斜著身子。
被攙扶的男人悶哼一聲,臉上的痛苦之色顯現一下,又稍即隱去。
近距離,才看清他的臉,蒼白的沒有血色,受傷了?還傷成這把模樣。
若夢想起昨晚,她看見宣城淩,是不是那些打鬥的人裡面也有寧國侯,這個大膽的猜想,她也不敢輕易說出來。
也有今天,看他還那麼猖狂,若夢很不道德的幸災樂禍。
“去廂房。”
一副命令的口吻,老大,誰在求誰辦事啊,要是放在別的時候,早被人一個腦瓜子拍過去了。
“是。”好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現在,是在寧國侯的控制之下,她很沒骨氣的溫柔應聲,不過是為了有一天寧國侯放鬆警惕。
挎在肘上裝滿昨天撿的葉子,若夢本來想找一個有太陽的地方曬幹,小布袋隔在兩人之間,踉踉蹌蹌行走,葉子摩擦得窸窣作響。
突然,男人停下,低頭看著小布袋,滿臉黑沉:“把這亂七八糟的破東西扔了。”
真是無語了,這男人是不是大男人主義慣了,連別人的喜好也要幹涉。
小臉抬起,沒好氣的怪嗔:“特意拾的,又扔掉,我是吃飽了沒事幹。”
他以為自己是個國候就能主宰一切,誰聽他的,反倒將布袋捏得更緊。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傷得太嚴重,奇跡般未做出任何反應。
扶他坐在椅上,除了沒力氣走路臉色白點,還那麼俊逸,看不出絲毫狼狽,妖孽就是妖孽。
在室內躊躇了一會兒,若夢對接下來該做什麼了無頭緒,想想道:“我去請人過來。”
清冷的聲音立即回絕:“不用。”
指著書架上的一個木盒,是寧國侯出來的時候順路帶來的:“將它拿過來。”
在她搬凳子踩上去拿下木盒的過程中,寧國侯上身已經脫得精光,待反身一看,精壯的八塊腹肌差點沒讓她噴鼻血。
沒有這樣近距離看過男子的身體,多少有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