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已經過去,林澈並沒有起身,而是坐在了椅子上望著周長丘,唇角冷厲一勾:“怎樣,想好了沒?”
周長丘低垂著頭,卻還是不語。
哪怕是死,也都不能再說。
“丞相大人的嘴巴還真的是很硬呢。”林澈朝著旁邊的人使了使眼色,其中有人就拿著一個大鐵鈎朝著周長丘走了過去。
然而,周長丘卻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直到……“啊”的一聲,這悽厲的慘叫聲卻是來自於周長丘,他的額頭上竟然是溢位來絲絲的冷汗!
背後也上升起了涼氣,剛才那人手上所拿著的鐵鈎,卻是直直的穿透了周長丘的肩胛骨!鮮血殷紅,滾滾流出,然而,周長丘在悽厲的叫出聲來的同時,聲音扯動了傷口,嘴巴上也是被鮮血所模糊了一片!
卻是觸目驚心!
“怎樣,還是沒打算開口嗎?”林澈的聲音甚至是比剛才還要冷厲幾分,那目光卻是沉沉如刀。
周長丘還是沉默,不開口。
林澈冷眼眯起,不曾想周長丘的容忍能力居然是到了這個地步,倒是有些敬佩的,但是……他再怎樣能容忍,也只不過是一個尋常人,也是撐不下去的。
“丞相大人,我想你還沒有嘗試過刀子一點一點的把你的肉給切開,讓你好好的看看你的心髒吧?”
起初,聲音還是逐漸的平穩,但是越到後面就越加的冷厲起來。
甚至是透著一種陰寒!
“林澈,你有什麼卑鄙的手段就盡管的使出來。”周長丘喘著粗氣,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卻是席捲了他的全身。
林澈也不說話,那旁邊的人就已經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走上前,卻在下一刻,刀口全部都沒入了周長丘的胸膛。
“呃……”周長丘的唇角上卻是溢位來一口鮮血來。
偏生那閃閃的刀口卻還在運作著,尖銳的刀口劃過了他最稚嫩的肌膚,胸口上的鮮血,也是汩汩的流出。
周長丘的面部表情卻是早就已經扭曲,但是林澈的唇角上卻是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面容。
周長丘一低著頭,就能看到自己那鮮活著的,正在跳動著的心髒。
炙熱鮮豔……
“怎麼樣,說還是不說?如果不說的話,我有一百種辦法可以折磨著你,但是都不會讓你死。而你,只會痛不欲生,就看丞相大人自己要選擇哪一樣了。”林澈的唇角冷然的一勾,一抹陰冷冰寒的笑容卻是在唇角上輕輕的蕩漾看來。
“呵……”周長丘還是冷笑著,都不理會著林澈的這句話,但是在下一瞬間,就有人端著一個木盤走進了地牢。
然而那木盤之上,卻是有一個漢白玉瓶子!
林澈這次倒是不問了,那人直接的拿著瓶子走近了周長丘,瓶子蓋一開啟,一陣濃烈腐敗的藥味卻是瞬然間入鼻。
而那漢白玉的瓶子中間,卻是有不少的黑色蟲子在蠕動著,看起來,卻是分外的惡心,然而……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瓶子一放在周長丘的胸口前,瓶子之中的那些黑色蟲子卻在不安分的蠕動著,甚至想要爬出來。
而周長丘身上的鮮血落在瓶子之間的時候,卻是瞬間的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