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都不及你疼……”
東方冥喉嚨梗痛著,慢慢的把這句話給道出聲來,而這句話撕扯出來的時候聲音卻是無比的暗啞。
他的心髒在冷念清的手中捏著,一說話,那蜿蜒的血水就已經灌入他的口鼻之中。
這樣的滋味莫過於是難受,又是腥甜的。
哪怕是東方冥一直走來都是權貴,甚至是從來都不曾受到這樣的傷害,可是對於東方冥來說,他很清楚的明白一點,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他的自作自受。
既然是自作自受,那麼他也是願意來承受的。
“現在你說這些客套話都什麼用?八年了,八年時間都過去了,你不喜歡我了,愛上別人了。好,只要把話給說清楚我就離開,堅決不會糾纏你,以後哪怕是見面我也不會再和你相熟悉……可是你非要把那些事情給弄成這樣。這麼多年後,我每每在想起那些經歷的時候都會無比的難受,憑什麼我要變成另外一個人生活著,而你和紫岑為什麼要如此的逍遙和快樂?”
冷念清的情緒過激,一直都沒消停過。
東方冥理解她的情緒,他也深知,此刻再解釋什麼都沒有絲毫的用處。
甚至是還會更加激起冷念清的情緒,東方冥不想這樣去做,所以……他願意承受冷念清所有的情緒不好和漫罵,只要她好。
東方冥的不語,所帶來的只會讓冷念清更加的激動幾分。
冷念清開始用紫岑帶給她的那些方式痛苦,一樣一樣的強加在東方冥的身上,邊施展,冷念清就邊笑:“東方冥,這是我曾經所嘗受過的那些,現在換你也嘗一嘗。”
唇角邊上的那抹冷厲笑容,就像是開在彼岸的曼陀羅花,美豔的同時又帶著幾分冷厲。
這些痛苦,各式各樣的刑罰都是西陵用來懲治犯人最殘酷的刑罰,甚至是……冷念清拿著匕首。
一點一點的削掉東方冥雙手上的肉……
她沒有絲毫的停頓和猶豫,也沒有心軟。她只是一字一句緩慢的出口道:“東方冥,很痛對不對?可是我這還算是輕的了,你是沒有看到當初紫岑拿著匕首這樣對我的時候,你以為我枯骨一雙對嗎?可是你從來都不知曉,我的雙手指節悉數斷裂。你們都在說,把我關在那裡是為了保護我,可是……如果沒有你的允許,紫岑會進到那裡去嗎?如果沒有你東方冥的允許,紫岑能夥同獄卒對我做出那些事情?”
不可能。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有東方冥的允許,只有東方冥允許了紫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紫岑才會有膽量來做。
要不然的話,憑藉著她以往的勾心鬥角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有關於當年的那些事情,冷念清再也不想聽到東方冥絲毫的解釋,她只是想要一點一點的,把東方冥加諸在她身上的給還回去!
東方冥還是不語,可是在聽到冷念清這些話的時候,所想象到的卻是冷念清曾經的美好!即便是冷念清此刻用另外一個人的身份行走在人世間,即便這個人也貌美無雙,可到底都抵不過曾經的冷念清,豔驚天下!
只是可惜,八年時間已過,所有有關當年的人和物都隱藏在曾經。
冷念清笑著說:“這些方式折磨你我也覺得折磨的累了,我想要你痛苦一生活著,怎能輕易的殺了你呢?”
而在冷念清這句話出口的時候,東方冥就用一種難以言明的表情對上了冷念清的視線。
冷念清看的清清楚楚,也明明白白,但是冷念清是不願意相信東方冥這樣的神情是真的,因為……
如果東方冥真的愛著她的話,怎麼會允許紫岑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如何能對她下狠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