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信任的人,那些話也不方便說出口。
就這樣,一路到達烏使國,所有一切的禮儀都按照烏使國這邊的習俗而來,安藍只是走了一個過場,半點言語都沒有。
同時,在走過場的時候,安藍也是瞧見了她的夫君,烏使國皇子秋祁安。
倒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
可問題是……
她的心早就已經落在了青燈的身上,哪怕是外人再好,安藍半點都看不進去了。
加之現在她很累,再也提不起半點愛著別人的心。
秋祁安一進寢室便看到安藍身穿著紅衣嫁衣位坐在床頭。
燭光搖曳,風袍拖地,那紅色蓋頭之下的人,那一張臉是他這一生所向往著的,輕聲地走過去,伸出手臂環住安藍的身子,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安藍……”
感覺懷中的人兒輕輕一顫。秋祁安皺了眉頭:“安藍,是我。我是你的夫君,我叫秋祁安。”
秋祁安?
安藍抿著唇,她只知曉她要嫁的人是烏使國的皇子,並不知曉她夫君的姓名。
若是她對這個人感興趣的話,她會百般的來瞭解,就好比是對青燈一樣。但她對烏使國的皇子,也就是說是秋祁安,她是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既然是不感興趣,那何必要去了解?
所以,她從來都不過問烏使國皇子名字,如今聽他這樣一說,倒是察覺到是一個極好的名字。
可問題是,諸多名字再好,都不及她心頭那一抹硃砂痣。
“嗯。”
安藍淡淡的應出聲,聲音倒是極小。秋祁安聽到了安藍的聲音,唇角上倒也是勾開了一抹笑,都不敢想,眼前的人到底還是成就了他的妻子。
“安藍……”
這一句話輕然道出口的時候,秋祁安便把紅色蓋頭挑開。果然,映現在他眼中的,卻是一張極其精緻的臉龐。
安藍也瞧見了秋祁安,此刻,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洞房花燭夜,她自然是知曉今晚會發生怎樣的事情來。
可問題是……
她並非是清白之身,橫豎都是欺騙,安藍也不知曉自己到底該怎樣來處理這件事情,她想。
如果烏使國的皇子沒有那般執著的話,那她也就不會嫁到這裡來。
哪怕是青燈不願意接受著她,她日日夜夜都徘徊在青燈的身邊,青燈總有一天會被她的誠心所打動的。
不是說過,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嗎?
可是,當秋祁安的出現把她的所計劃好的那些全部都給打亂。
安藍覺得這樣的進展是難過的,可是她又不能放棄,也不能說什麼都不要。正如青燈和父皇東方洵所說,她身為西陵國的公主,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是容不得她有絲毫的任性。
因為要股全大局,所以她才會來了。
但是安藍是不想要繼續的欺騙下去,尤其是接下來的事情是安藍所不能估量。
安藍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把猶豫之聲給強迫著自己出口:“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
“不急。”秋祁安勾唇一笑,然後走到了安藍的身邊,又為安藍把發給攏好,他笑著說:“先把交杯酒給喝了我們再談。”
秋祁安說話時候都帶著一種柔順的風,不似於青燈那般清清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