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太白劍在手,我還能有一線機會斬開這個烏龜殼,五金元符劍陣雖然厲害,但本質還是差了太白劍,萬劍葫蘆禁制天生,隨著我修為提升,威力自然水漲船高,日後還是要費些心思,用六種仙光為萬劍葫蘆淬鍊本質才是。”
葫蘆劍訣不但是絕世劍訣,根本大法,且還是器道合一的法門。
並不用他多費精力祭煉禁制,若是能用峨眉煉劍之法,將葫蘆劍訣的本質提升上去,其中孕育的劍光威力自然也會提升。
穩住五金元符劍陣,許立也收攝了雜念。
放眼一看,只見四象宮剛剛被自己斬了一半的玄武已經恢復如初,想要斬破這等烏龜殼般的法寶,只能一劍破到底,直接斬破其根本禁制,不然只要瞬息便能恢復。
許立如今還未有這般法力,即便有太白劍在手,也只是有機會斬開,而非斬破。
他已經試過一次奈何不得這四象仙宮,自然不會再糾纏,而宋祖師處的法身鬥法,他也插不了手,一時之間竟是空閒了下來。
“啟稟老爺,四象老兒小的認識,小的可以去試試能不能勸他來投老爺。”
許立擺下五金元符劍陣,為宋祖師壓陣後,正準備去問一問被鎮壓的那四個四象宮元神,看看能不能問出月玲瓏的道法,結果丹陽童子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
還未等許立詢問,太虛也糯糯的說道:“小的也認識四象,他也是出身赤縣神州,只是不知道怎麼流落到了中央星河,還成了這四象宮的鎮派法寶。”
許立心神沉入太乙陰陽大遁之內,拷問月玲瓏的道法暫且不說。
這是什麼外物法寶,都不能帶給他的底氣。
正常情況下,法身級數的鬥法,雙方鬥個數月乃至數年都是正常,大半個時辰便已經開始堅持不住,且還是以二對一的情況下,這表明雙方的差距已經極大。
除非是得道級數以上的法寶,對他才能有質的改變,但得道級數以上的法寶,不說數量稀少,即便能得手,以他的法力也無法煉化。
這已經不是劍術高低能夠解釋,而是其本身已經把握到了道的一種執行根本,表現出來便成了劍術高到了讓人難以理解的程度。
夢境世界修成的法力雖然是假的,但合道境界卻不是全假,且長眉化身還是那種合道就能斬破純陽道胎的無敵猛人,殺個滴血重生魔君,還不是手到擒來。
以他身兼太白峨眉兩家之長的神通,只要安心修行成就元神,便是合道以下,最為頂尖的那三五人之一。
長眉化身的劍術境界,便是他這個本體都看不懂,已經超越了此界劍術該有的範疇。
太虛這可憐孩子,更是覺得苦盡甘來,多了許多奔頭。
只覺得沒跟錯了主人。
這便是自身道行第一,法寶次之,道兵再次之的道理。
至於長眉化身溫養殺滴血重生如宰雞屠狗,那就不是正常情況,要知道長眉化身可是從合道級數跌落下來的。
雖然老爺如今已經漸漸用不上自己,但老爺卻一直沒忘了他。
只要能修成法身,將萬劍葫蘆和他所設想的十八門大法,修到法有真形的層次,他便敢與喬祖師和鍾掌教一般與合道爭鋒。
聽得許立如此說,太虛和丹陽童子都是心中欣喜,丹陽童子剛剛生的悶氣也自消散。
鬥了大半時辰,宋祖師已經全面壓制了月玲瓏和離火道人,將二人殺的汗流浹背,心中發寒。
什麼神通,什麼法寶,俱都無用。
平平常常的一劍,便能讓敵人毫無辦法,好似在他劍下,萬法皆要消散一般。
他這話還真是出自真心,法寶雖好,但對他來說,其實用處已經不大,即便是真形巔峰的法寶,也不能讓他的法力有質的突破。
大半時辰,相比許立三兩劍便砍一個元神,聽得好似很多,其實對於法身級數的鬥法來說,已經是極短。
聽得太虛出言和他爭寵,丹陽童子氣的小臉通紅不說,許立微微一想,卻是言道:
“算了,人家養熟了的法寶,豈是這般容易就能得手,況且你家老爺我法寶已經夠多了,日後祭煉你們和太白都覺得頭大,再來一個,卻也沒那麼多精力來祭煉。”
又鬥了片刻,月玲瓏和離火道人終是扛不住宋祖師的劍陣,二人法身已經被劍光切的殘破,月相之上桂花樹徹底凋零,九頭朱鷙沒了七個腦袋,身上火紅羽毛也是七零八落,頗為悽慘。
顧不得那些個練氣弟子,二人一聲輕喝,將四象宮召來護身。
月相落於北方,玄武含珠,九頭朱鷙飛往南方,與朱雀相合,南明離火暴漲,染紅了一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