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前我的委屈去找誰去?
你們弱,能有我弱不成?
之前,你們提出的五百萬,那是我渾身上下全部身家。輸了,我將一無所有。
而你們呢?你不要告訴我,你師傅這些年就賺了區區五百萬吧?不說別的,就是你們這家位於鬧市區的武館,就不止這個數吧?如果你們一定要否認,我這能呵呵了!
所以,不要把我的善良當做你們無恥的藉口,還債吧!
我說的對嗎,劉元師傅?”
苦笑一聲,劉元只能苦笑。這個闞風太精明瞭,自己之前打的苦情牌,被他完全看穿。自己那些同行們,之所以不過來,也就是因為明白這點。原本想,這個闞風不是這個圈子的人,這裡道道他並不清楚。沒成想啊,到底逃不了這一關。
實際上,闞風說的並不全對。
他的武功基本上等於天授,是財神一號轉換善惡值得到的。
而劉元他們卻完全不同,他們的功夫都是一點一滴練出來的。
而練武之人,耗費自然非常之大。他們需要攝入各種營養,山珍海味都是平常,為了提升自身的體質,動輒服食一些珍貴的天材地寶,耗費更是驚人。
更不用說,練武時往往需要各種配套的設施,所用也是不菲。
所謂“窮文富武”,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這些年來,劉元賺取的資財,大多填補到這裡。所餘雖有,卻也有限。拿出這五百萬,基本上也快掏空了。
至於輸了的錢,為什麼不是張威掏,道理是明擺的。
不是劉元憷於張威的政治勢力,他劉元這些年來也積攢下了一些人脈,真的動用起來,未必弱於一個衙內。
他雖然明勁散了,但依然是武林中人。或者說是江湖中人,自然要遵守江湖規矩。
江湖人最重什麼?
臉面。
這場比武,是他發出的戰帖,動用的是江湖傳統的規矩。
打的名頭,也是師傅為了徒弟出頭。
而人家張威,在外人眼中,也是為自己捧場。
張威不說江湖人,自然不用守江湖規矩。就像闞風說的,他甚至可以賴賬。因為天朝律法是不承認賭博中的賭資的。
但是張威可以賴賬,他不可以,也不能。
否則,別說他自己,他的徒弟,他的師門都要顏面盡失,真的不用再江湖混了。
無論怎麼說,這筆錢都要他出。
而唯一能推掉這筆賭債的人,只有當事人闞風。如果闞風抹不開顏面,不要這筆錢,那麼他也就逃出昇天了。
唉!說到底,還是自己太貪心了。
“好了!天英、天敵,你們不用說了。這筆錢我們掏的天經地義,沒有任何藉口可以逃避。給他!”
說著他抬頭看了眼闞風。
真的很年輕啊,但是年輕又如何?這山沒有那山高,江湖水很深,總有淹著他的時候。
“闞風小師傅,山不轉水轉,山水有相逢,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但是總會有人幫我找回場子的。”
闞風眼睛一縮,這話他聽出來了。是交代場面,也是不服,未嘗沒有挑釁的味道。
“我闞風是光腳小子,既然當初就一無所有,那麼我也不怕再次變成窮光蛋。我的話就一句。
不服,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