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別放了吧!這事著實的蹊蹺,會不會是我們沖撞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身旁一個弓箭手身子因為害怕而劇烈抖動著。那根箭都快要抖落下來。
孟玲想起自己調查過夏冰兒的身世,她的父親好像前不久才下葬,難不成……這樣想著,她的後脊樑一陣發涼,心內也是七上八下,驚恐不安的。
若不是夏冰兒昨日的羞辱,她也不會飛鴿傳書,一氣之下讓皇後派禦林軍來協助她將夏冰兒一鍋端。
可,誰曾想,就在火舌馬上要把夏冰兒的宅子和她們全家一起吞噬的時候,天降凍雨,把一切都冰封了起來。
詭異!
孟玲正心亂如麻,不知該攻還是退時,緊閉許久的破宅子吱呀一聲開了門,神情平淡的夏冰兒和趙子涵從敞開的大門內相依著走了出來,趙子涵緊緊地握著夏冰兒的手,十指相扣。
“冰兒,方才的冰火相融真是精彩!但都沒有你的萬分之一好看!”
“是嗎?不知這位孟姑娘這麼有心,表演如此精彩!你回去一定幫我好好打賞她呀!”
二人一來二去的談話,你儂我儂的情意,看得孟玲大叫了一聲:“夠了!”竟然把她這皇後的侄女當成玩雜耍的人,簡直是欺人太甚!
孟玲恨不得現在就將夏冰兒一箭射死,然後將她的肉一片片的切下來餵狗。
剛一跺腳,卻看見趙子涵和夏冰兒挨的那麼近。晾她再怎麼厲害,也不能萬箭只射夏冰兒一人而不殃及她旁邊的趙子涵。
她急得像熱鍋中的螞蟻。禦林軍都在身後待命。可他們也看見了趙大人,一個個都放下了滿弓的箭羽,靜靜地等待這這個女人的命令。
“玲兒,你這是做什麼!趕緊回去!否則別怪我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趙子涵眸子漆黑幽深,此時就像難以融化的千年冰霜,散發著陣陣蝕骨的寒意。
“子涵哥哥,你——”孟玲今天會如此興師動眾的過來討伐夏冰兒還不都是為了趙子涵,他竟然為了袒護他身邊的一個村婦要去皇帝面前告她的狀!
“冰兒,今日你們的房屋基本被毀,錯都在我,是由我引起。不如你們都一起搬到我暫住的那個舊屋如何?”趙子涵直接忽略面前孟玲充滿期待的目光,一雙黑眸定定地望著夏冰兒詢問道。
夏冰兒回望自己的老屋,這一世在這老屋發生了許多事。有歡笑也有淚水,還有恐懼。雖然待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可也是有感情的。
可她不想段氏她們吃苦,要找人修葺需要時間。而那給趙居住的阿奶的舊屋已經被她設計的非常適宜居住了。何不讓家人都住的舒心一些呢!
“好!”夏冰兒思考後點了點頭。
“乖!”趙子涵寵溺地在夏冰兒的鼻頭上輕輕一刮。兩個人心領神會地相視一笑,就像多年的老夫妻一般。
“簡直是太氣人了!”趙哥哥竟然要一個村婦帶著一家子和他一起住。
孟玲咬咬牙!一揮手:“我們撤離!”
禦林軍的頭目似乎不敢相信,這可不是他所認識的孟大小姐的個性。
可人都是會變的,比如說像那位不近女色的男人趙子涵,如今還不是對一個女人那麼親密。
大隊人馬浩浩湯湯地向村外的方向離開。夏冰兒總算鬆了一口氣。
回頭望望,剛才的凍雨正被烈日照的飛速地融化。水滴從屋簷往下滴,屋內好像也到處都在漏水,滴滴答答彷彿是正在演出一場交響樂。
此時,夏利和夏紅已經把段氏推了出來。大家面面相覷,似乎對房子變得如此千瘡百孔都很是無奈。
“小心!”趙子涵一把摟過夏冰兒的柔若無骨的小蠻腰,帶著她飛身轉了幾圈,在不遠的池塘邊落下。
夏冰兒睜著大大的眼睛,豐盈如瓷的臉頰線條柔和。
“轟隆!”方才他們站立之處向一側坍塌下來,亂石不斷從頂上向下滾落,直到一面牆也倒了下來,露出房內簡單的陳設。
好險!若不是躲閃及時,他們就成了牆下肉醬了。
夏冰兒感激地看了面前的俊朗少年一眼。可就這一眼,似乎被趙子涵給看懂了,他微笑著俯下身來,鼻子湊近夏冰兒,一呼一吸都被夏冰兒的臉敏感的感知著,溫熱的氣息帶著男性特有的青草芳香。
“你要怎麼謝我!”趙子涵一手摁住夏冰兒的後腦,似乎已經擺好了姿勢。
“不要!”
夏冰兒推開趙子涵。這男人自從知道了她是救他落水的恩人,未免對她表現的過分親密了些。
“娘,你們沒事吧?”夏冰兒可沒有趙子涵那麼悠閑,她還有一個家需要照顧!
“沒事!剛才好險,看著那面牆倒下去,孃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幸虧趙大人搭救及時,你可要好好謝謝人家!”段氏坐在一個椅子上,表情凝重,還未從方才的突發事件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