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什麼事了,為什麼忽然不讓我出機場?”伊籮納悶道。
“具體的等老莫到了讓他跟你解釋,他坐下一班飛機,估計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
“那好吧,我找個咖啡廳等你,回頭給你發地址。”伊籮雖然疑惑,但還是決定聽話的不出機場,畢竟能讓莫樽坐飛機追來帝都,可見不是什麼小事。
伊籮掛了電話,正好看見自己的行李轉了過來,連忙上去把行李拿了下來。
“我幫你。”向一澤過去幫伊籮一起拿行李。
“謝謝。”伊籮轉頭見少年的身邊仍然是空的,於是忍不住問道,“小澤,你的行李還沒有過來嗎?”
誰知少年忽然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託運的行李。”
“沒有,那你來這裡幹嘛?”
“陪姐姐過來取行李啊,一會兒我們不是要一起去市區。”少年說的理所當然。
“啊……”竟然是特地陪自己過來取行李的,想到自己一會兒不能離開,伊籮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小澤,我可能沒法跟你一起去市區了。”
“為什麼?”
“我有個朋友也從龍城來帝都了,他坐下一班飛機,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我得等他一起。”伊籮說道。
“這樣啊……”少年似乎有些失望。
“對不起。”看著少年失落的樣子,伊籮莫名生出一股罪惡感來,彷彿做了什麼天大的壞事似的,“等過兩天,姐姐請你吃好吃的怎麼樣。你不是說南巷的烤鴨很好吃,回頭我們一起去。”
“那就沒辦法了。”向一澤朝伊籮忽然一笑,嘴角翹起,露出臉上兩個可愛的酒窩,看起來人畜無害極了。
“小澤……”
伊籮正要說話,忽然一記手刀從身後重重的劈了過來,伊籮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人就暈了過去。
在伊籮失去意識的瞬間,一個高大的男人忽然從身後接住了伊籮,然後把人緊緊的抱在懷裡。如果伊籮這個時候還有意識話就一定會發現,這個男人就是在飛機上,一直坐在兩人身後的那位乘客。
“走吧。”少年收了笑,拉過伊籮身旁的行李箱,率先往出口走去。
來到停車場,伊籮被塞進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黑色商務車裡,隨即男人發動車子,載著少年和伊籮駛出了機場。
幾乎是同時,受莫樽所託的老狼也終於到達了機場,兩輛車在機場的彎道擦肩而過。
停好車之後老狼就開始給伊籮打電話,但是電話遲遲無人人接,老狼當即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再打,電話卻已然關機。
“看來是來遲了。”老狼掛了電話,嘆了一口氣。
五十分鐘後,莫樽沉著一張臉來到停車場,看著正靠在車上抽煙的昔日戰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幾年不見,你就用這幅表情對著我?”老狼懶洋洋的沖莫樽吐了一口煙,整個人看起來吊兒郎當的。
“你這幅樣子要是被艾飛看見了,他會哭的。”莫樽卻難得的正經起來。
“我這副樣子怎麼了?”老狼特自信的攤了攤手。
怎麼了?昔日最注重形象的暴風組組長,此時正穿著一件半舊的彷彿半年沒洗的破夾克,腳上踩著拖鞋,頭上頂著一個雞窩頭,滿臉的絡腮胡,如果不是莫樽和他搭檔多年,都差點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來。
“你開心就好。”莫樽也不多說,拉開副駕駛座的門直接坐了進去。
老狼也不在意,叼著煙坐回了車裡,發動車子往機場外開去。
“什麼東西一直嘀嘀響個不停,吵的我腦仁疼。”老狼不耐煩的問道,似乎從莫樽接近他開始,就有一個東西一直在響。
正在連線無線網的莫樽愣了一下,從衣兜裡掏出一塊女士手錶來,手錶的表盤比一般的女士手錶要大上一些,上面正閃爍著一個紅點,嘀嘀的聲音就是從這上面發出來的。
這是早上莫樽收到的快遞,王毅寄給伊籮的東西,技術部製作出來的第一塊手錶雷達探測器。
“國安局的新發明?”老狼瞅了一眼莫樽手裡的東西。
“嗯。”莫樽把聲音關掉,直接把手錶戴在了自己手上,好在這塊表表帶夠長,要不然莫樽還真帶不上了。
“你丫不是已經調出來了嗎?怎麼還能有這東西?”老狼問道,“怎麼,方老頭到底還是捨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