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你不是說很享受他在床上的那種狂野嗎?你說你丈夫太穩,像個書呆子,風情差了好多。”
“離開家後,他不再是狂野,而是暴力。開始從人格上侮辱我。”秦蓮香的回憶有些傷感。
“這次長時間外出,錢財方面你沒搭上什麼吧!”
“前後花了能有十幾萬。”
“你怎麼這麼傻?”何秋月高八度的嗓門,吸引了周圍的目光。感到自己失態,何秋月趕緊降低聲音。“與男人在一起,怎麼還需要你花錢。你可以享受低一點的待遇,但是不要自己搭錢進去。你這不成了典型的養小白臉嗎?難道你想過嫁給他?”
“除了我老公之外,他是第一個男人。我不知道怎麼與男人相處,沒有你那麼多的經驗。”
“需要什麼經驗哦,就是透過自己的努力,讓他寵你,對你好唄。你可以發嗲、可以媚態十足,可以在床上盡情發揮。但是你要想明白,你是出來尋找自己快樂的,不需要承擔任何的責任與後果。最重要的,是不能動情。除非你真的喜歡上對方,可你喜歡對方了,對方仍會視你為玩伴,因為他也是出來找快樂的。”何秋月滿滿的經驗。
“這些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姐姐哦,當你決定在外面風流快活一番的時候,這些事情你都應想好的。我們都是成人,不僅要對自己的身體負責,還要對自己的思想負責。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沒想好事情怎麼做,就出來做了,或者說是沉迷其中,沒有看清這件事情的本質。”
何秋月的見識與思想,讓秦蓮香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閨密。之前,她們只是在一起快樂的遊樂、玩耍、吃喝的好姐妹。直至後來,何秋月的身邊,經常出現不同的男人。這些人歸納起來有兩種男人。一種男人是有些錢的人,這種人與何秋月打情罵俏,動手動腳,偶爾醉生夢死。何秋月也很清楚,與他交往的男人,沒有重量級的有錢人,真正有實力的男人也不會來找她;另一種男人是長相帥帥的,年紀比她們小很多的男人。這些人的口袋不夠殷實,但是口才、語言是一流的。不管有事無事,張口就親熱的喊姐,經常會逗得女人開懷大笑那種。
秦蓮香曾經問過何秋月:“你在外面這樣,你老公知道嗎?不管你嗎?”
“管我?他在外面的女人比我交往的男人多得多。我們只是心照不宣。”何秋月淡淡地說。
“你倆倒是很開放。”
“我老公就這樣一個人,他對我的要求只是孩子是他的,別將病毒帶回來,其他的不管。”
“你倆都是工薪階層,這麼玩兒,錢也不夠花啊!”秦蓮香很好奇。
“我在外面,基本上不花錢。好多別人取悅我的東西,他拿去送人了。我也不在乎那些東西,但是我喜歡的,他不會動的。”何秋月越發不以為然。
“也不知道你們倆人怎麼湊一起的。難得啊。”
“姐姐哦,我們都這個年紀了,如果現在不玩玩兒,再過幾年,想玩兒都找不到人陪了。不說別的,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清楚,有些地方已經鬆懈了,對吧。再說你老公,是不是也大不如以前了?人這輩子,不能白活,什麼都要體驗體驗。你現在的生活太平靜了,有意思嗎?如果你想好了,有機會我給你介紹個好的。”
正是何秋月的這番話,在秦蓮香心裡種上草,這草不斷生長,最後撬動了她的心底,以至於她後來離家出走。
抑制回憶,回到現實。何秋月在對面優雅地一根一根吃著面,秦蓮香心裡卻如五味瓶一樣,看著食物一點沒有胃口。
“你回來後,你老公就這樣接受你了?”何秋月突然問。
“說來話長,最後的結局是下不為例。”秦蓮香興致低落。
“我估計會接受你,他是那麼珍重你。可惜,我沒遇到珍重我的人。”何秋月嘆了口氣。
“找到了珍重你的人,你就不會做出格的事情?”
“這個不好說,算命的說我半生桃花運。按照算命的說法,遇到珍重我的人,我只能傷他的心,不如不遇到。”
秦蓮香不想與何秋月多談傷感的事情,她問何秋月:“當初為什麼你會將那個人介紹給我,而不是其他的人。”
“你家老公,是個文化人,對於小白臉,你不會有什麼興趣。有錢的人,在你那裡可能被稱為俗人。你喜歡的只能是這種有點野性,有些嬉皮的。而這種人不是我的菜,我喜歡的是你不喜歡的那兩種。我是感覺這個人應該很不錯,才介紹給你的。”
面對何秋月的娓娓道來,秦蓮香沉默了。何秋月將她研究得非常透徹,自己的心理及慾望,都在對方的瞭然之中。如果何秋月想將自己當作敵人,自己絕對得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