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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韓國鈞下樓,華春龍親自為韓國鈞拉開第一輛越野車的車門:“韓先生,只要您說出具體地址,他倆就能找到路,車上吃喝等都已經準備好,您有什麼需要,就吩咐他們兩個人。”
華春龍回頭對兩名壯漢囑咐道:“一切聽韓先生的,我們的車在後面,有什麼事請隨時聯系。”
“好的,四爺請你放心。”兩名壯漢齊聲答道。
上車後,韓國均報出了自己老家所在的縣城,一名壯漢開啟導航駕車,另一名壯漢,拿出礦泉水、咖啡飲料、各種小食品及小吃,甚至還分別有兩瓶白酒與白蘭地。他帶著恭敬態度說:“韓先生,請不要客氣,隨便用。我們準備得比較充分,還有很多。”
“好的,那我就不客氣了。”韓國鈞擰開一瓶礦泉水,借機與這名壯漢攀談。“老弟,怎麼稱呼你?”
“他叫唐三,我叫唐四。華四爺車上那倆,叫唐大、唐二。”指著開車的壯漢,唐三說。
韓國鈞放棄對其他事情的追問。他知道,連人家屬下口風都這麼嚴,以數字稱呼自己,那他們一定不會透漏別的口風。
在車輛微微的晃動中,他輕輕閉上了眼睛。在他的記憶中,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乘坐這麼舒適的車。寬大的真皮沙發座椅、能翹起二郎腿的空間,渾厚、激昂而韻味十足的音響,使得他萬分享受。“原來有錢人是這樣的生活。”這個念頭飛快地躍入他的腦海。“唉,我又貪圖享受了,而且是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享受。”另一種觀點也在他頭腦中閃現。韓國鈞不禁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這輩子只能是個普通老百姓的命,剛剛享受一會兒,就有另外的思維意識來提醒……
當晚趕了一夜的路,唐三與唐四輪流駕車,以保證安全。黎明時分,已經趕到韓國鈞老家的村子。車輛駛入村裡,引來犬吠聲聲。農村人起得早,他們從未看到過這麼大的越野車,一時間,好多人出來圍觀。韓國鈞分別向鄉親們熱情地打著招呼。
華春龍看著華老人住過的土房,沒有做聲。從其面部表情來看,他的內心既複雜又酸楚。走到屋前,華春龍轉身,與房屋垂直地向前走了十五步,然後右轉,再行五步。在他的腳下,是兩個淺坑。圍觀的人中,只有韓國鈞知道,這是他哥哥練武時華師傅指定的地點。這兩個淺坑,是哥哥無數次踩踏與站樁的結果。
“韓先生,這兩個坑你知道來歷嗎?”華春龍抬頭看向韓國鈞。
“是我哥哥當年踩踏的,也是華師傅指定的地方。華師傅說這個地方前邊、右邊都有樹,練武的時候,能遮擋陽光,還能還能練耳力。”
“那就對了。韓先生,我將這個坑挖開,你不介意吧?”
“挖吧,如果這裡真是你二叔住過的地方,所有的權力都是你的。”
華春龍退後一步,輕輕一擺手,唐大、唐二立即拿著鐵鍬上前開挖。“輕一點,應該在一尺左右的深度。外加韓先生踩實的泥土,現在應該不到一尺。”
泥土被韓國勝多年的辛勤武術生涯踏得非常硬,加上兩人不敢太用力挖,挖掘很是緩慢。後來兩人對望一眼,分別從腰間拿出一尺多長的匕首,沒有一點對匕首的吝惜,蹲著挖了起來,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只聽到叮的一聲,匕首與泥土下面的硬物相碰。唐大、唐二放下匕首,用手慢慢清理泥土,最終一個鏽跡斑斑、扁扁的鐵盒子展現在人們面前。
華春龍在有響聲時,已經蹲到坑邊,這時伸出顫抖的手就要去拿鐵盒子。
“別動,挖出的寶物是村裡的,你不能拿走。”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喊道。
聽到寶物二字,圍觀的其他人也來了勁兒,紛紛大喊著寶物是村裡的,每人都有份,並圍了上來。
唐氏四兄弟飛快地將韓國鈞、唐春龍、王長鳴圍在中間,每人手裡握著一柄匕首蓄勢以待。
“鄉親們,聽我說一句。這位華先生是來尋找他失散多年的伯父的,按照他的說法,坑裡面不是寶物。如果是寶物,我也不會讓他拿走。這樣吧,鄉親們選出來三位代表,與華先生一起看看裡面的東西,如果是他們華家的東西,他們帶走無可厚非,如果是寶物,我們拿到村委會,然後再探討,好不好?”韓國鈞憑著自己是村裡的第一個“狀元”的身份,走出唐氏兄弟保護圈大聲說。
很快,看熱鬧的人,選出了三人。他們走到坑邊,盯著華春龍從坑裡拿出鐵盒。當鐵盒子開啟,裡面除了三四張折疊著,寫有自己的白紙外,沒有其他任何值錢的東西。三人搖了搖頭,便想離開……
“那個是藏寶圖,不能讓他們拿走。”人群中又有人喊。
三位代表遲疑片刻,轉身回到華春龍旁邊。
華春龍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將折疊的白紙開啟,露出上面的前三行字。紙上第一句話是:字諭我華家兄弟子孫,我華毓峰……
三位代表互相看了看,紛紛離去,邊走邊作證:“是當年華老頭兒給他們家寫的信,不是藏寶圖,大家別瞎猜了。
華春龍讀著信,眼圈漸紅。看完後,他對王長鳴說,趕緊給老爺打電話,就說已經找到二伯。
“爹,二伯已經仙去。他按照家裡的方法,留了一封信給我們。”、“是的,鑰匙還在,祖傳鑰匙在祖宗牌下的案子下面鑲嵌著,為了怕遺失,二伯請人仿造了鑰匙,也能開啟那把鎖,他將這個仿造的鑰匙帶在身邊,現在傳給了他的徒弟。”、“爹,您別激動,我知道您想念二伯。”、“二伯在這邊沒有娶妻,只有一個傳人。二伯信中囑託這名傳人繼承他的衣缽。他的徒弟人品很好,身手也好、您放心,我會請他去看望您。”、“我這就去拜祭二伯,祭拜品都帶著了,您就放心吧,這裡一切有我在。”……
與父親通完電話,華春龍興奮地拉著韓國鈞的手:“哈哈,我現在多了一個兄弟,你哥哥韓國勝在我們華家,現在排行第五,我終於不是最小的那個小老弟了。這件事,二伯在信中已經囑咐過,要國勝兄弟完全繼承他的衣缽。哈哈,韓先生,以後我們也是兄弟,是親人了。”他轉過身對王長鳴等人大聲說:“如今你們又有了五爺,還是個英雄。哈哈……”
“恭喜四爺。”五人齊聲答道。
“兄弟,帶我們去祭拜二伯。”
事情發展太快,韓國鈞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但他心裡為哥哥高興,多一個人關心哥哥,總是好事。另外看著華家目前這個陣式,以目前韓國勝被看押的狀態,他們怎麼也會想辦法關照或者搭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