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絲睜著藍色的眸子，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點了點頭，紅唇微張，道：“要啊，你要一起嗎？”

“……”

楚小夜頓時一呆，熱血上湧，心跳加速，吃吃地道：“不……不用了。”

“那還不出去！呆站在這裡幹嘛？”

艾莉絲立刻板下臉來，冷冷地看著他道。

楚小夜愣了一下，連忙“哦”了一聲，轉過身，準備出去。

剛走了一步，艾莉絲忽地撲了上去，一對纖細雪白的手臂，從後面緊緊抱住了他，整個身子貼在了他的背上，輕聲道：“小夜，別……別走，一起……洗。”

楚小夜身子一顫，呼吸急促，腦中的意識，開始混亂起來。

“下個月，我就要訂婚了……”

女孩的臉頰，緊緊貼在他的後背上，身子微微顫抖，眼中淚水瀰漫，顫聲道：“那個人，就是個人渣，即便是剛訂婚，他也不會放過我的。他的家族很強大，為了爸爸媽媽和薇莉她們，我無法拒絕。所以，小夜，今晚，你就要了我，好麼？”

楚小夜深吸了一口氣，卻是緩緩地掰開了她的胳膊，轉過身，幫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道：“艾莉絲，天剛黑，你看的自然都是黑暗。但是，明天的太陽，照樣會升起，你總能見到光明的，不是嗎？為何不能再等待一下，堅持一下呢？”

艾莉絲抬起滿是淚水的臉頰，淚眼朦朧地看著他，道：“比爾家族，很強大，他們會讓黑夜，永久存在，永久籠罩在我的身上的。小夜，我沒有希望的。”

楚小夜握住了她嬌嫩的小手，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口，道：“你摸摸看，它還在跳動嗎？”

艾莉絲噙著眼淚，笑道：“當然，因為小夜是活的嘛。”

楚小夜的神色，嚴肅而鄭重，握著她的小手，一手撫摸著她臉頰上的淚水，道：“那麼，艾莉絲，我現在，可以向你承諾，只要我的心跳還在，只要我還活著，就絕對不會讓你嫁給那個人渣，更不會讓你被那個人渣欺負！我發誓！”

艾莉絲看著他，怔怔發呆，眸中的淚水，愈來愈多。

突然，她張開雙臂，踮起腳尖，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揚起小臉，貪婪地把紅紅的嘴唇，印在了他的嘴唇上。

她滿臉淚水。

卻是開心的淚水。

不管他做不做的到，至少，他承諾過。

這是她十八年來，第一次聽到的，最美的，最讓她開心的承諾。

她突然很想活著，很想永遠的活著。

如果，可以的話。

“咔！”

房門突然開啟。

穿著粉色短裙的米婭，拿著一瓶紅酒，三個酒杯，走了進來。

她看了一眼衛生間裡，正把楚小夜按在洗手檯上激烈親吻的艾莉絲一眼，蹙了蹙眉頭，道：“艾莉絲，別衝動。你得先把事情告訴他，讓他自己選擇。”

艾莉絲立刻冷靜下來，體內燃燒的火焰，瞬間冷卻。

她整理了一下領口，把斜躺在洗手檯上，腦中一片空白，幾乎再次癱軟的楚小夜，扶了起來，有些得意地咬了咬嘴唇，柔聲道：“小夜，今晚，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轉身離開。另一個是，我和米婭，一起伺候你。”

楚小夜滿臉紅唇印，一副丟了魂的模樣，呆呆傻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現在滿腦子裡，都只有一個念頭。

好香，好甜，好軟的小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