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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曾經主顧

二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足夠一家四口一月開支,對於目前的夏弦來說更是巨大數目。但對於曾經的晚雪來說,二兩銀子,一杯酒水價值而已。

她已沒落至此。

“雪姑娘,想必你是準備好了的,我要進來了啊。”

家丁膽大包天,直沖院後屋子,那邊是晚雪的住所。她去赴宴跳舞,自然少不了換洗準備,打扮的漂漂亮亮,興許,會有更多公子憐惜,多給一些錢財。

家丁就猜到這一點,囂張笑著就要去推門。

屋子裡傳出晚雪驚恐叫聲,她剛剛脫下衣服,還沒來得及換,可是家丁已經沖到門口推門,小小的一扇門,即便反鎖,怎麼阻擋得了如狼似虎的家丁。

夏弦突然沖上前,一把扯開家丁,他身子骨不算健壯,清秀的面目上帶著一分怒火。力量不大的他扯開家丁,自己也踉蹌兩下。

“夏少爺。”對方嬉笑怒罵:“你可不是那個少爺了,雖然還是童生,只是,無權無勢,誰又會在意你的身份?”

童生雖不是功名,也和功名沾邊,再進一步就能有錢財可領,等同於公務員,可以執掌一村。此身份十分高貴,有不小的機率晉級,成為一個書生。書生雖沒有強大的力量,卻壽一百五十,養浩然正氣,對付七八個經過訓練計程車兵是沒問題的。

夏弦從不知曉自己居然有這樣一個強大的身份,此時經對方之口才知曉自己是個童生。他暗暗懊惱,身體的前任真是一個廢柴,有童生身份在身,居然沒晉升書生,還混的這麼慘,簡直將讀書人的臉都丟盡了。

童生在手,他底氣足了三分,強硬的攔住大門。

那家丁皺著眉,幾次想出手收拾他,又猶豫不決。家丁搖搖牙,示意打手上前。他又低聲勸道:“晚樓頭牌,我趙大七這輩子都沒看過什麼樣,是不是脫了衣服就和綿羊一樣雪白。你要讓開,大家有福同享,一起看看,要是再不看,她可沒幾天好活了。若是不讓……老子可不在乎你的身份。”

“辱一書者,於辱之我。”非道大儒曾此說。即便只是一個童生,律令也有規定,受國家保護,不得隨意汙辱。趙大偉嘴上說著不懼,其實心底也縮幾分,他畢竟是個家丁。因此好言相勸,拉夏弦下水,威逼利誘。

屋子裡女孩咬著嘴唇,快速的往身上穿衣服,眼中淚水盈眶,幾乎就要落淚。她也曾闊過,看到的只是世上華麗的一面,現在沒落,看到的只有醜惡一方。她在想夏弦會不會,會不會同流合汙?一時傷心,眼淚都幾乎落下,手忙腳亂的希望能早一分穿好衣服。

還沒等穿好,屋子外夏弦怒道:“事關名節,不要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哈哈,這個詞用的好,是夏少自創麼?就她還有什麼名節,在那種地方,只有表子,沒有名節,給我讓開。”

一通亂響,似乎有人拳腳相加,屋外趙大七畏懼他童生身份,不敢打,阻止身後打手,只是讓他們將夏弦提起丟走,摔了個狗吃屎。

“雪姑娘,我進來了。”趙大七笑著,即將用力一撞。

沒等他動手,屋子“吱”的一聲開啟。

晚雪穿一聲白衣,稍顯淩亂,沒有血色的面板在衣服襯託下更白些許。她沒來得及梳頭打扮,一襲烏黑披在肩膀,左手提著一個小箱子,右手是木梳。

驚魂未定的她咬著嘴唇道:“走吧。”

趙大七臉上滿是遺憾,看了幾遍道:“你還沒梳頭。”

“我在路上梳。”

真是可惜,有傳言說,她最多能活半個月,那時候世上可沒有晚雪,晚樓曾經的頭牌,我趙大七是沒那眼福了。又恨恨的瞪夏弦一眼,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吧!馬車在門外。”

晚雪沒有和夏弦說話,帶著感激看他表示歉意。

趙大七讓兩個打手帶著晚雪上前,自己走到夏弦身前,居高臨下道:“夏大少,你可要小心了,路上最近不太平,最好不要出門。”

威脅?沒錯。

夏弦上輩子脾氣不俗昂太好,這輩子也沒能改變,拍拍屁股上灰塵道:“我倒是要去看看,那所謂的文會是什麼。”

趙大七大怒,罵少爺辦的文會是,自己算什麼?而後又想:“這廝十年前考中童生,八年多也沒考上秀才,或者成為書生,說不好是江郎才盡,要是去文會,也好襯托出少爺的不凡。”

“何況,應天書院破滅的時候自己也見到,這個夏少爺惶惶如喪家之犬,連路邊的乞丐也敢欺負他。他真敢去?要去了才最好,我還怕不去呢。自取其辱而已。”

哈哈一笑,趙大七做出不屑表情,呸的唾了一口痰,就在趙偉鞋上。

“文會在晚樓辦,夏大少要是有興致,隨時歡迎。我家少爺廣交天下文友,識文道字者都能來參加。”

他囂張離開,像是一隻橫行霸道的螃蟹,夏弦可不是什麼胸懷寬廣之人,腳上的唾液也不擦,跟在馬車後面就走,一面走,一面罵道:“狗仗人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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