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弦很努力,累的氣喘籲籲。老翁自稱故人,修的是“射”之一科,身手矯健,武力高強。但記憶中完全不記得有這樣一個人:“也罷!誰知道你是誰?我連父母長什麼樣都忘記了,怎會記得你?”
飄搖的小船,他坐在上面,就像是乘坐一艘暴風雨中的紙船,命運一點不受掌控。
江岸,
一柄白傘,上繡花紅牡丹,傘蓋下是顏若彩虹的姑娘。風吹來,雨點被傘蓋遮擋,卻遮不住她身子,緊貼身子的淡綠衣裙被風吹,似乎有大力拉著她,將要把她扯上天,做那不食煙火的仙子。
花傘下,那是左寒煙,她看江面煙霧濛濛,雨滴輕撫,小船兒詩情畫意。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小船中那個人,他順江而下,似乎要離自己遠去。
“不要?”她蘊然長嘆:“難道不許完美,留不住的,終究留不住。”
將傘一丟,她就要跳下水裡,去救夏弦。
“師母,不行啊!不能跳。”
劉英狠狠的抓住她,她冷聲道:“我有肺癆。”
此言嚇的劉英一屁股坐倒水裡。肺癆,那是會傳染的病,無救。
陳舟卻拉住她,指著遠處道:“師母,我家裡剛傳來訊息,王斌要拜入應天學堂,今天就來,你看到那艘大船了嗎?那就是。老師我去救,您留下主持大局。”
他帶著兩人,一推小船往江中劃去,船打著旋,根本不能自由行動。
“十有八九,是上游的三丹山決堤了。”陳舟狠狠的錘了一巴掌水面,一臉江水讓他冷靜下來。他不受家裡看重,只是二公子而已,知曉自己進入應天學堂的使命。
做一個聯絡員,和其他家族的工子通氣,聯合對付王家。自然也知道,王家這一次所謂的“拜師”沒安什麼好心,無外乎破壞他們同盟,打算逐個擊破一類的想法。
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王家精心謀劃的陰謀,刺殺的一幕他看到了,更看到寒修射無敵威勢,連殺五人,那五人都是接近於秀才級別的殺手。真是一位了不起的高手,對了,老師是怎麼結識那樣高手的?
正在他疑惑時候,那位高手提著兩個人頭,以及一個昏迷的刺客從水中跳上船,他舒一口氣,高手在,老師應該不會有危險了。
陡然霹靂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還沒等回神,最後兩句轟然炸響:“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巨雷響動,江面白霧驟升,比他這輩子所見過的任何霧氣都要大。
“這是誰寫的詞?難道是老師?”
江面,小船上。
寒修射同時問道:“這詞,可有名目。”
夏弦低頭,胸膛中有熱流滾滾:“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
“一壺濁酒喜相逢,哈哈……哈哈哈,可不是喜相逢。”
“好一個臨江仙,你腳踏號江,借江水之力登仙,秀才將至,可喜可賀。”
寒修射目光罕見帶著欣賞和滿意。
“你長大了,我老了。多年不見,已然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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