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經歷了什麼?血染都城,石碑倒塌。隱藏在歲月中的鎬京遺跡,是不是就在這條,號江之底?號江,鎬京,大體讀音是一樣的。
思來想去沒有線索,他看著江水,江水雖然清澈,可是下了十幾米,再也不能看見底部。水中有很多水妖,從沒有人探索過水底有些什麼。誰也不想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做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
就算你真的找到周朝遺跡又能怎樣?他畢竟只是一個朝代而已,歲月流逝,春秋更替是常態,王朝也會沒落,總有一天,強大的國家也會隨著歷史長河流走。
就像南國,曾受到眾多大能的扶持,佔據四海,成為天下最強的,也是唯一的一個國家。可是慢慢的被時間腐朽了心靈,統治者奢靡,南國發生暴亂,分裂為四個國家,其中最弱小的,就是曾經最強的南國。
想著這些,夏弦默默嘆息。
身邊的青妖感覺到什麼,親暱的用喙啄他脖頸,癢癢的,有點刺痛,像是在安慰。
“你在安慰我什麼?小東西。”夏弦撫摸它柔順的羽毛。
這種鳥成年後是天空中的王者,指的不是它戰力最強,而是勇氣最強。便是面對毀天滅地的颶風,它同樣敢於搏擊,一直被認為是鳥類勇氣的象徵。
即便成年,它也重量不足五斤,在那狂猛的颶風中,五斤,就像人類提起一隻螞蟻一樣,想怎麼擺弄都行。偏偏青妖就違反這種規律,不但敢於搏擊颶風,還能在大風中艱難前進。
那是隻有大妖才能做到的事情,一隻低等的小妖,卻做到了。不能不說它們超乎尋常。
青妖柔順的“咕咕”輕叫幾聲,像是老母雞叫一樣,太有失它絕色美豔的名頭。
享受的鳥拼命往夏弦掌心蹭,兩隻眼睛舒服的閉上。小爪子緊緊抓住夏弦的肩膀,任憑風吹,絲毫不動。
這幅和諧的畫卷沒有人欣賞,學生們密謀什麼,偶爾不懷好意的看著夏弦冷笑。
韓毅和魏天辰聊的很開心,船漸行漸近,往來的船一下子多起來。豪華的樓船,精緻的小船,以及路過的戰船,將數千米河道堵的水洩不通。
有管理碼頭的官員登記造冊,出城的每一艘船,上面載有什麼,將去哪裡,這些都必須記下。然後手一揮,放行,船慢悠悠的離開河岸,順著號江走。
南國水道多,四通八達,雖然不是到處像乾龍有三江交彙,卻也是幾乎每個州地都有大江大河貫通。航運的便利,代表的是商業的發達,也代表著南國稅收不會少,所以才能支援南國在三大國家中夾縫求生。
“咱們要到了”魏天辰很興奮,這不是人幹的差事,終於有個了結。
只要夏弦完好無損的帶到南都,剩下的事情他就管不到。
“夏秀士,看到南都,可曾有感想?”
對於這世界的人來說,數千萬人的大城市很少見,一般讀書人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城市,都會身有感觸,留下感嘆,或者是文章,或者是詩詞,或者是故事。
他們哪知道,夏弦不止見過千萬人的大城市,數億人的大城市他也見過。二十一世紀,還能少城市嗎?於是嗤之以鼻,沒有一點感想的閉著眼睛。
他太傲慢了,這樣的行為,在南都可討不了好,會得罪很多人。
其實夏弦是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地方,將自己的心埋在最深處,不露一點表情。他很孤單,孤單的人往往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想什麼。
不是不想說出口讓自己好受,而是沒有能和自己說話的人。
魏天辰?仇人。孫劍,也算是仇人,滿船的學生?只看他們不友好的目光就知道,關系不會和諧。韓毅?別說笑了,自己幾次無視他,還能關繫好?讀書人不是賤人,被人打了還要笑嘻嘻的去阿諛奉承。
夏弦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將能得罪的人全得罪光了,這真是一門了不起的本事。
“兄臺,看眼前繁華,你可深有感觸……。”
江邊不乏學子,對繁華作文章,飲酒談天。
那人道:“煙柳畫橋,畫……畫……畫……。”
三個畫字,想不出下面該寫什麼,夏弦默默唸道:“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柳永《望海潮》,說的只怕就是南都這樣的地方,可算好好感受了一把南都魅力。
正此時,夏弦身後有人叫道:“南國第一秀士前來,行船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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