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一進皇宮,就有侍女等候,那侍女他認識,是伺候皇上膳食的女孩,她對著自己招手,小聲道:“魏大人,皇上在花園,你快去吧,我聽著好像吵起來。”
吵起來?莫非發生什麼大事?
魏天辰這身官服多仰仗家族之力,但自身本事也要佔去一半功勞,雖沒有資格參與國家大事討論,卻有資格旁聽。
他聽到吵起來三個字,想著是不是大乾已經發兵,腳下快了幾分。
到了花園,遠遠聽到皇上大怒:“好一個夏弦,原來是這樣一個狂生。叫別人給他讓路,那是不是也要叫我給他讓路?這龍椅,要不要讓給他坐坐?”
魏天辰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想來是號江碼頭上的事情惹怒了皇上,就是不知誰將這小事捅上來。區區小事,不是浪費天子時間嗎?
他心底想著,走進花園,皇上看到他來,招手問道:“劉文青等人是否已經準備?”
“皇上,劉文青已留在乾龍,配合李太守,我來的時候,應該已經開始佈置。”
“那便好。”得到肯定訊息,天子眉頭舒展,撿起一片落葉,頭疼道:“那個夏弦怎麼樣?下面有人彙報,他在碼頭鬧出不小風波。”
這事情沒法否認,魏天辰點頭,又解釋:“那聲讓路……。”
“何來學生如此囂張,這樣的人,豈配為國榜之首。”一個須發盡白的老者氣沖沖的。
此人是南院的老師,一位大夫,他是韓毅的老師,最看重禮儀。韓毅回來後將一切如實稟告,將他氣的不輕:“那位小秀士行為不端,禮儀不正。我之弟子乃是夫子,與他說話,連自己名字韓毅都介紹出來,卻沒得到一個字迴音。”
一般夫子身份比較高,對秀才介紹自己,是可以用字的,韓毅字志學,介紹自己只需說“在下韓志學”即可,叫自己名字“在下韓毅”,那是放低身段結交別人的表現。
夏弦不聞不問,一字不回,那就是犯了諱忌,代表看不起一個夫子。
這事情可大可小,遇上較真的人,那就不是可以輕易了結。恰巧,韓毅這位老師,就是一個較真的人,剛剛聽完弟子彙報,他就急匆匆直奔宮內,參夏弦一本。
來的路上又遇上管理河道的官員送奏摺,一聊天才知道奏摺裡內容是參那姓夏的小子,於是乎他大展身手,將奏摺一併帶到皇宮內。
果然,皇上看了後印象分大減,這會正在發怒呢。
魏天辰想要解釋,被老者一頓呵斥,根本找不到解釋的時間。他資歷淺,雖位居高官卻不能服眾,這些老資歷者誰也不將他放在眼裡,就像現在,想說話也找不到插話時間。
“皇上,那小子目無餘子,實在太過囂張,這樣的人哪怕能成為南國一秀,必然也是走了好運。此種人,應該拿掉功名,重新送入學堂學習。”老者殺氣騰騰。
拿掉功名,並沒有打下文位,他覺得自己很仁慈。
魏天辰道:“並非如此,那事情是……。”
“是什麼?”老者叫道:“這樣的人,咱們書院不收。”
老夫子已經將這句話叫出來,至少代表了他一方的態度,不收夏弦,不能進入南院學習。對於所有學子來說,不能進入南院,就像是一個一心讀書的人,雖然高中清華北大,卻因為別的原因不予錄取。那是何等殘酷的一件事?
如此嚴重的話都說出來,天子不得不仔細考慮,是不是真要敲打敲打夏弦。思來想去,沒想到什麼好招,頭痛的坐在花園亭子中。
當初初見在考場,看起來很老實的一個人,怎麼就這樣了呢?再想想,那小子敢寫出聖人像裂的文章,膽大包天,很有可能不是什麼好貨。確實膽子大了一些,應該敲打。
只是這敲打的力度需要好好想想,不然一榔頭將人敲死了,就是損失。
“皇上,那事情是這樣的……”。
魏天辰終於找到時間將一切說明,天子點頭。但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原定的太子伴讀,他只能擱置,想著該怎樣敲打敲打夏弦。
不然伴讀隨身,將太子教壞了怎麼辦?
但是他有功勞在身,解救乾龍一城百姓,打壓太過也會招致不滿。
“好麻煩……”天子也找不到招了:“先擱置,改日再召他入宮面聖。”
“擱置不是長久之計。”外面有人說話,是一個少年,他拿出一張紙條,讓宮女送上。
天子開啟紙條,字跡是謝儒的,上面寫著一條計策,有幾分意思。他心情大好,叫道:“傳旨……。”
隨身的官員拿出聖旨,開始準備。
還有一更,估計很晚,大家明早再看吧!書友群:115184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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