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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好大的膽子,這是南都最重要的運河,來此,小心被人發現殺了。
“我打你一頓,你抽一尾巴。我放你一馬,你救我一命,咱們扯平了。”夏弦默唸。
說起來,咱們算是仇人呢?還是應該算恩人?
邊上的周少爺奮不顧身:“夏兄怎麼樣?”
夏兄怎麼樣?夏弦還能怎麼樣?這根桅杆差點要了自己小命,他可不會給周文好臉色:“多謝周兄關心,姓夏的還沒死。”
他想起南都四大家族也許和應天學堂破滅有關,這位周少爺很有可能是故意的,要用桅杆砸死自己。只是他沒料到,有白蛇相助,自己幸運逃過一劫。
他在梳理自己思想,周文拉開劉向北,上前打量夏弦幾眼,深深吐出一口氣:“還好夏兄你沒事。否則周文今日就犯了大罪。”
他們這邊的動靜引起很多船注意,紛紛開往事發地點,想要幫助搶救人什麼的。
周文四面環顧,對來船抱拳道:“多謝諸位,意外事故,幸而無人傷亡。”
他說無人傷亡,卻將老漁翁完全的遺忘了。老漁翁年紀大,手腳不利索,桅杆砸下的時候他被砸斷雙腿,沉到水裡,現在也沒浮上來,百分百兇多吉少。
夏弦不顧自己安危,要跳下水去救老漁翁,周文看他動作連忙拉住:“夏兄不可,水底有妖魚,若是再下去出了事,周文百死難辭其咎。”
他拉著夏弦,夏弦無法動作,只能叫道:“還有一位老人家在水下,快去救他。”
侍衛跳下水去尋,夏弦才稍許心安,他今非昔比,就是有懷疑也悶在心底,只是責備:“周兄,這事情你要給我一個解釋。”
當著那麼多人眼前殺人,鬧到皇宮周文也是沒道理。
周文被他責備,轉頭又責備侍衛:“你們怎麼回事?桅杆為何倒了?”
“少爺,想必是桅杆年久,已經腐朽,被江風一吹就斷了。”
另一人則道:“我知道,那根桅杆前面就斷過一次,後來被修補好,雖然修好,終究還是有危險。”
人家說的真是那麼回事,夏弦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他順著斷裂的桅杆看去,斷口像是被大力拉斷,參差不齊。說是安全隱患,忽然被風吹斷也說得過去。
右側的船舷被砸開,甲板也斷了部分。這艘船受損不輕,修理得花數百兩銀子。
怎麼看都是一場意外事故,但夏弦就是感覺不對,他心底十分懷疑是周文所設計。
摔在甲板上的念華裳揉著額頭,那裡被撞破了。她痛苦的摸頭,抿著嘴,咬著牙。江風吹來,她聽出夏弦在哪邊說話,挪著步子走到夏弦身後,很害怕。
她知道乾龍被水妖攻城,但是她看不見,又有父親在,就是死也沒什麼好怕的。今天不一樣,父親不在,她第一次深切感受到死亡,沒有哭出來已經算是非常堅強。
她在發抖,夏弦將她攔在身後,盯著周文。
周文憤怒的訓斥下人一頓,末了轉頭誠懇的和夏弦等人道歉:“夏兄,孫兄,以及那位姑娘。這事情是我周文的責任,我也沒想到桅杆會突然斷裂,差點害了三位性命。所有責任我一肩承擔,我會對三位做出補償。”
“咕咕”叫的青妖這時候才降落,他落在夏弦的肩膀,用喙輕啄夏弦脖子,啄幾下,它“咕咕”叫幾聲。叫了很久,它才為夏弦梳理亂了的長發。
那片被它撕下的破布飄揚落地,它“咕咕”叫,飛起來去啄周文,似乎知道周文就是罪魁禍首,要去報仇。
周文不動,似乎要任由青妖啄他,護衛可看不下去,沖上前用刀背擋住。
“鐺”的響起。
青妖似乎用力過猛,撞的暈乎乎。夏弦趕緊上前將它抓住,放回肩膀,它兀自暈暈的,搖晃腦袋,又將腦袋伸回翅膀下面,似乎那樣就能不暈了。
輕冷風,豔陽懸。
溫暖的陽光遮不住念華裳發抖的身子,她是冷了?還是害怕?
夏弦不想糾纏下去,他都沒決定要和四大家族作對。主要原因之一就是,他不確定四大家族是殺父殺母的兇手,若不是,那就平白招惹了四股強大勢力。
“嘩嘩……”
下水的護衛上來了,他拖著一個老翁,老翁昏迷不醒,雙腿血肉模糊,落下的血水引來眾多妖魚環伺。
無妄之災,老翁雙腳已廢,餘下的日子不能自食其力,他沒有家人,沒有兒女,予然一身。他的後半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