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其中形形色色的人物,以及強者儒術,可以短時間還原那個兵火戰陣的歲月。只是這種還原代價太大,一般無人願意為之。但對於後代來說,能在此間走一遭,晉級的希望大大提升幾倍,畢竟,讀書人的力量是打出來的,治出來的。沒有什麼比治理一地,打上幾場戰鬥更能提升晉級的機率。
聽聞,謝儒之子,便是去了那等世界歷練,戰火之中謀晉級。
“至於官家,你不需擔心,給你安排的是司封主事,此部最為清閑,卻足以支撐你晉升大夫。”謝儒平淡說話,一切完全都在他掌控之中。
夏弦還以為是自己捐獻寶物,故此得了個官位,而今看來,即便自己不捐獻寶物,司封主事一職,還是會落到自己腦袋上。自己的一切,都在眼前小小老頭算計中。謝儒只怕早就盯上自己,想到今日,要送自己去歷練。
雖然被人掌控的感覺頗為不爽,夏弦還是順水推舟:“自然願去。”
想要擺脫別人的掌控,擺脫算計,終歸還要力量說說話。千般辯解,萬般說道,始終力量是唯一,即便在那二十一世界,不也是拳頭說了算?否則,老米怎麼會整日惹是生非,打這打那的無人制止?要是他拳頭不夠大,恐怕早被揍的鼻青臉腫,分分鐘教會他做人。
謝儒點頭:“很好,咱們南國,總算還是有敢戰士的。”
夏弦也察覺,似乎是戰爭的腳步逐漸逼近,這位南國守護神不惜花費大代價,要培養出一批戰士,用以和大乾對抗。而且,今日想來,那時候去乾龍傳旨的人太多,區區一個南國第一秀士,怎麼能驚動紫袍大員?除非,他們所去,另有任務。
謝儒,怕是在謀劃什麼,早早開始佈局。
思來想去猜不透,夏弦也不浪費那腦細胞,聽著就是,或許能從他話中聽出個一二三,知道什麼。
“你的學生,我會讓他們暫去南院聽講,不需要擔憂。還有你那小紅顏,她父親也來南都了,更是不用你去擔心,你好好準備,三五日後,便有人去帶你。對了,要是冬試時,方才那位童生考上秀才,也未必沒機會進去歷練歷練……。”
念華裳的父親來南都了?那不就是李堂言太守?他不好好的守著乾龍,跑南都幹什麼?需知,乾龍近來繁忙,他這個太守可是一時都離不得。
夏弦忽然有拜訪之意,在謝儒的話中,這位李太守當年曾試過努力保全家父,大來小去,總是恩情,不知便罷,知曉後,怎麼也要去拜訪拜訪的。
“說了那麼多,人老了嘮叨幾句,年輕人想必是不愛聽的。”謝儒舉起酒杯:“你陪我喝一杯。”
“學生不擅飲酒,酒後姿態不堪入目,故此從不飲。”
夏弦如此說話,老大不給面子,謝儒也沒有不悅,加了一雙筷子:“粗食劣菜,蘊含人生真諦,不妨試著嘗一嘗,還是能填飽肚子的。”
桌子上有一疊豆腐,據說此物是劉邦之孫子傳出,千百年來頗受歡迎。一碗綠菜,看不出是什麼,合起來就是“青白”。一盤肉切割的方正,孔子曰:“不正不食。”,還有秋筍,取竹直中取,又是一個“正直”。
其餘各色菜餚有三五道,比如帶膽的羊肝“忠肝義膽”一類,初看平凡的菜餚,現在仔細看才發現謝儒排場不小。他終究是丞相,即便吃的再簡樸,也非一般人所能享用。
至少,他一頓便飯,也要吃的有內涵,有文化。
製作精良的飯菜誘惑,夏弦也不去細看,提了筷子就吃。無論多麼有文化,菜餚還是要下肚,否則餓了的是自己。
他不拖泥帶水,不做作,謝儒愈發欣賞。在那千年前響起的三國大戰中,將會決出更強者,那位最強者就是南國未來的丞相,自己的接班人。
兒子去了,還有很多人眼前去了,為這個勞心勞力的位置爭奪不休。作為丞相便如你們所想那般好嗎?
星鬥下,月光輕,謝儒默默飲酒。
“卻也未見得。”
三更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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