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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書中歷練(壹)

夏弦忽然想起什麼,嘴角帶笑道:“這位大人,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

鄭常一愣,道:“夏文絕莫非知道些什麼訊息?在下鄭常,痴長你幾歲,不用叫大人,呼我一聲鄭兄即可。”

禍兮福之所伏,興許這一次未必就是扒下紫袍,趕出南都,興許,有什麼禍中福事也未必。得了這一句,鄭常不再擺身份,不惜折節下交,交好一個小小的綠袍芝麻官,連夏文絕那樣的稱呼都叫了出來,要知道,以官職稱呼,算得是一種敬稱。

夏弦搖搖頭,笑而不語。

這廝有可能是被謝儒看重,藉著這由頭,要送入歷史歷練,倒是一件好事。

看到夏弦笑,鄭常不知怎麼的就放鬆下來,只是道:“鄭常身居刑部尚書,若是不死,必有厚報。”

夏弦笑著回禮,“你就算不死,也會被扒下紫袍,降職。縱然厚報也不會有多麼厚。”。敢提出兵大乾,那就是不審時事,昨夜和謝儒長談後夏弦已經知曉,南國國力日弱,此消彼長,大乾卻是越來越強,南國出兵,就是雞蛋碰石頭。

你敢提出出戰,簡直是傻了,就算謝儒看重你戰力和天賦,也不會讓你身居要職。就是不知,刑部尚書一職,你是怎麼爬上去的,是不是南中平那小子腦袋被門擠了。

任人不明其力,量才不合其位,已經是亡國之像。看起來英明的天子,只怕未必就和他表現出來的一樣,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何況,你還是個大夫,大夫,刑部尚書一職,位置太高了。後面不知道有沒有大學士,正看你屁股呢!

很快查驗已經結束,有士兵上前,指著夏弦和鄭常道:“兩位大人隨我來。”

雖然鄭常有幾分把握,認為是福不是禍,但也免不了忐忑,他跟在夏弦身後道:“夏秀士,可知是去哪裡?”。

夏弦笑道“也許是,也許不是,鄭兄,我也沒有十足把握你和我去一個地方。咱們走便是,到了目的地自然知曉。”

鄭常畢竟官職比夏弦要高,夏弦算是回答過,不好追問,悶著頭跟隨士兵前走。又放鬆心情,和夏弦談天說地起來,兩人說說笑笑,不知道是真笑還是假笑,士兵也不管他們,只顧帶路。

走了一路,路過吏部司,路過後面的刑部,轉了大圈,最後到達的地方就是丞相府。此地的丞相府可不是昨夜夏弦所去,而是丞相的辦公地點,代表不是一個人,而是南國的權力中心。

縱然南中平,也不能撼動丞相權勢分毫。當然,他也不去爭搶,這個丞相,絲毫不貪戀權勢,若不是祖上於他有大恩情,他未必會留下為南國效力。如何留下他才是南中平該考慮的,而不是如何削弱丞相的權力。

丞相府修的金碧輝煌,雕龍畫鳳,無數剛進宮的官員流水般出入,遠遠就能看到人身上騰起的汗水氣息,鄭常沒少來過丞相府,小聲對夏弦道:“咱們走的是後門。”

這名聲聽起來就不怎麼好,走後門?這個詞語意思大歪啊!

兩人跟著士兵到達一個小門,敲敲門,後面早有人接應:“是夏文絕和鄭尚書來了嗎?”。

“大人,兩位大人我已帶到。”

士兵應一句,站在門口不動,也不抬頭。門後走來一人,身著銀甲,在黑暗的清晨,這身銀甲反射火光,將黑暗照耀的少了些。

夏弦知道,丞相府向來有重兵守衛,謝儒軍政大權集於一身,這位將軍,大約就是兵部的高官。開府獨立的辦公體系),的丞相府謝儒並不居住,他住在外城,那裡和這裡就是兩個天地了。據說當年聖上要將丞相府設在他所居之地,被謝儒拒絕了。

伴君如伴虎,大約他老人家也是為了安聖上之心,特意將丞相府設立在皇城之中吧!這般讀書,怎麼就好生難?怎麼就不能安安靜靜的,一路為聖?又不免嘆息,孔夫子都還在魯國擔任過中都宰呢!何況我等凡夫俗子?自古得到和失去就是平衡,哪有完美無缺?既然想得到力量,總要先付出力量造福百姓。

夏弦想著這些,跟隨來接應的那位將軍就往前走去,他抬起頭,看到那將軍一口大白牙,齜牙咧嘴的笑,隨著他笑,戰場上廝殺的氣息撲面而來,那人看著夏弦說出一句話:“夏秀士,咱們可有些日子沒見面了。”

夏弦大驚,抬頭看去,這人是個熟人。乾龍故人相見,一時間又是疑惑,又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