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匪當即打蛇隨棍上,“您說的是,我知道了。”
一副全盤接收的模樣。
林和安則笑眯眯地道,“留下來吃飯,讓你嬸子去做個下酒菜,咱們爺倆好好喝一杯。”
“噯,”丁匪忙不疊就應承下來。
林果兒覺得自己若是再不說話,這誤會便要大得收不了場了。
“娘,爹,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與丁匪其實是——”
“果兒,”丁匪好脾氣地打斷她,“我知道我沒有與你商量就上門是我不對,可我實在是怕叔叔嬸子想多了,這才——”
“你胡說,”林果兒便是再傻也知道自己被眼前這討厭的人算計了,她高聲道,“我怎麼會嫁給一個土匪,你說,你拿什麼養家?”
林和安正要說話,被王氏偷偷地捏了一把。
丁匪苦笑,好聲好氣地道,“果兒,我知道的,今日我便是來與你說這件事,以後我不做土匪了。”
林果兒沒有反應過來,王氏已經笑成一朵喇叭花,“真的啊?那你做什麼營生?”
丁匪就道,“嬸子,自從動了娶果兒的念頭,我便已經想好了,”他看向林果兒,“我準備在姚山縣開一家鏢局,屋子都已經賃好了,人手也準備地差不離,就等你來取名字。”
林果兒張了張嘴,不知說什麼才好。
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林果兒頭痛欲裂。
就聽她娘已經樂呵呵地叫上了丁匪,臉上的滿意便是個瞎子也看得出來。
林果兒悲劇地發現,不管她說什麼,丁匪這廝都有話在等著自己,半天的功夫,她愣是沒找到機會澄清自己。
待到丁匪走了,她急急拉著她娘便道,“娘,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與他真的沒什麼。”
王氏笑得一臉和善,“果兒啊,”她摸著女兒的頭,“丁匪都與我說了,你最近與他鬧別扭,我都知道的。”
“你看,他年紀也不算大,今年才二十多,方才他也與我跟你爹交了底,先前在軍中的時候,也存了些銀兩,以後養你是沒有問題,雖說家底薄了些,可人還不錯,到時,你多帶點陪嫁過去便是。”
林果兒發現不論說她如何說,她爹孃就是堅信自己與丁匪好上了。
“要不然,你好好的,怎的就跑到縣城去了?!”
“你看到旁的男子就躲避不及,怎的單單就對著他笑,還與他一道逛了縣城?!”
“好了,果兒,你不用害羞,娘與你爹都答應了,就等他來提親。”
林果兒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去找她二姐幫忙,企圖讓她姐夫約束丁匪的野蠻無恥不要臉行徑。
她二姐笑得一臉曖昧,“果兒,你的眼光還不錯,你姐夫說了,丁匪原先可是有不少小姑娘喜歡。”
她姐夫也道,“果兒,你與他鬧脾氣歸鬧脾氣,也莫要傷了人家的心。”
林果兒見自己找不到同盟,氣呼呼地走了。
林素兒有些擔憂地問陸長風,“咱們這樣真的好麼,果兒會不會被逼得太狠了?”
陸長風笑著道,“無事,丁匪確實還行,你看這些日子來給果兒提親的,大多是沖著咱們家如今的銀錢。丁匪好歹知根知底,再者,他是真心喜歡果兒。”
這小子的運氣比自己不知好了多少倍。
他追個媳婦,他們夫妻可出不少力。
且說林果兒的清白沒保住,氣咻咻地便去找罪魁禍首算賬。
找丁匪不難,他真在姚山縣賃了一座大宅子,正熱火朝天地佈置他的鏢局。
見林果兒來了,他頓時扔下手裡的事,顛顛跑了過去,“你怎的來了,來,看看我這鏢局,氣派不氣派,你看這大堂要怎們佈置才好……”
他嘴巴噠噠噠說個不停,林果兒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插嘴。
“丁匪,你給我好好解釋,去我家裡鬧那麼一通是什麼意思?”
她雙手叉腰,一副要生吃人的模樣。